爱顾漪涵,对赵舒寒不闻不问,实则却一直在保护她,否则就凭赵舒寒这副一步三喘气的样子,恐怕早就死在顾漪涵的算计中了。
江秋渔陷入沉思,此事并不简单,究竟是谁利用佛像指使顾漪涵引诱赵舟,那人在云水城中安排了如此多的魔物,究竟是想做什么
换句话说,云水城究竟有何特别的,值得那人费尽心思想要将之完全掌控在手心里
如果不是她想要云水砂,恐怕此事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云水城便会完全落入那人手中。
还有那诡异的佛像,薛如雾也是因佛像入魔,顾漪涵又拿出了一模一样的佛像,这东西是否还散落在了其他地方,致使更多人堕入魔道
这背后一定是一盘很大的棋局。
江秋渔揉了揉眉心,“给你佛像的那个人,也是魔族吗”
顾漪涵点了点头,她再不敢把江秋渔当傻子对待了,此时所言句句属实,“他身材高大,瞧着像是一名男子,嗓音沙哑难听,面容也隐藏在雾气之后,瞧不真切。”
江秋渔对此并不意外,魔族向来擅长障眼之法,那人的修为若是比顾漪涵高出许多,顾漪涵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也实属正常。
江秋渔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儿后,又看向顾漪涵,“本尊暂且信你一次,你若再敢隐瞒,本尊绝不饶你。”
顾漪涵连连保证。
江秋渔道“现在有一件万分紧要的事交给你去做。”
顾漪涵不敢抬头直视她,只敢盯着她垂在脚边的裙摆瞧,“但凭尊上吩咐”
林惊微一脚踢开顾漪涵的房门,屋内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她衣袖轻摆,抬脚踏进房内,目光扫视着屋里的布置。
林惊微已然换了一身衣裳,遮住了自己浑身遍布的伤口,除了唇色略白之外,此时的她同平时一般无二。
房内虽然空无一人,林惊微却在一处花瓶上瞧出了不对劲,她抬起手掌,操纵着灵力击碎了花瓶,面前的空气忽然出现一阵波动,随后,一道黑黢黢的石门出现在了林惊微眼前。
早在林惊微踏入院子中时,江秋渔便发现了她的到来。
她略一思索,忽然将手放在自己的丹田处,操纵体内的魔气冲撞经脉,逼出了一口鲜血。
顾漪涵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她唇角流血的模样,“尊上,您”
您这是怎么了
江秋渔不搭理她,只在石门轰隆作响时,猛地站起身来,踉跄几步,往门口奔去。
顾漪涵这才察觉到了林惊微的到来,她既已知晓阿渔的身份,自然也能猜出来林惊微是谁。
魔尊的手段果然高明,竟然连名动天下的清蘅君都能为她所用,不知那清河剑派的掌门是否会被气到吐血
顾漪涵正在心中笑话贺云歧,便看见方才还将她与赵迁的性命拿捏在手中的江秋渔,竟然柔弱地倒在了林惊微的怀中,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惊微,你总算来了”
林惊微下意识地搂住了怀中的人,她知道这是真的江秋渔,并非人面魇所扮演。
见江秋渔的唇边还带着血渍,林惊微心中杀意涌动,向来淡漠的眉眼间竟然浮现出了几分阴戾之气。
“阿渔,是她伤了你”
林惊微一边扶着江秋渔的身子,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眼前的密室,只见凳子倒了一地,花瓶也尽数成了碎片,一地狼藉,仿佛才经历了一场大战。
赵迁如同死尸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顾漪涵正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们。
除了她之外,林惊微想不到还有谁能打伤江秋渔。
江秋渔最会告状,她辛辛苦苦演了这么一出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博同情的大好时机。
江秋渔用手抓着林惊微的衣襟,一双通红的眼可怜巴巴地注视着林惊微,“惊微,她用人面魇骗我,我一时不查,以为那人真的是你,便信了她的鬼话。”
“谁知她竟趁我不注意时,从背后偷袭我。”
江秋渔将自己塞进了林惊微怀中,端的是一副可怜弱小的模样,“我躲避不及,差点没被她给徒手剜了心。”
“本来这也没什么,她与人面魇都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我当时尚且沉浸在你背叛我的痛苦之中”
江秋渔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又从唇角溢出了一缕鲜血,“我体内的伤似乎快压制不住了。”
林惊微并不曾怀疑江秋渔这番话是真是假,她知道人面魇和顾漪涵都不是江秋渔的对手,可那得是在江秋渔安然无恙的时候。
她见过江秋渔内伤发作时的模样,如同被人捏住了命门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兴许顾漪涵便是趁她心境紊乱之时,重伤了她
林惊微一想到这都是因为顾漪涵操纵人面魇扮作自己,才害得江秋渔一时不察受了重伤,便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夹杂着霜花的剑光毫不犹豫地袭向顾漪涵,顾漪涵大惊,不敢还手,只得赶紧调动体内的魔气抵挡这充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