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薛如钰近来变化极大,对她的态度也不复从前,甚至要娶别的女子为妻。
但毕竟是自己真心爱慕之人,许窈见她受伤,心中还是颇为担忧。
她猜到薛如钰的异常同那位阿渔姑娘有关,也不知阿渔姑娘此时在做什么,薛如钰反应如此之大,难不成阿渔姑娘提到的那诡异佛像真与她有关
江秋渔并没有瞒着许窈,甚至在得知她与薛如钰的感情纠葛之后,还主动将佛像的存在告知许窈,询问她对此是否有所了解。
许窈虽然在城住府住了好几个月,却因身受重伤,大部分时候都呆在薛如钰的院子里,并不曾逛完整个城主府。
对于那诡异佛像,她也不甚了解。
听江秋渔说起那佛像的阴毒之处,许窈更是不敢相信,此事竟同薛如钰有关。
当时她还替薛如钰辩解,毕竟在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她所了解到的薛如钰是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之人。
那时,那位阿渔姑娘听后并未反驳,只是问她“你真的相信一个要娶别人的人,还是你所爱的那个薛如钰吗”
许窈当时还不相信,她听阿渔说,薛如钰要娶的那位姑娘同她长相相似。
许窈以为这是魔修的一场骗局,先是将她打伤,而后幻化成她的模样,欺骗了阿钰。
阿钰并未变心,只是被魔修欺骗了而已。
否则,她为何要娶一个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
这女子的身份也颇为古怪,许窈断定,此事定是那魔修的奸计。
然而此刻,担忧过后,看见薛如钰唇边带血,眼神阴狠毒辣的模样,许窈一时竟有些不敢认她。
眼前这个满脸怨毒之色的女子,当真是那个会温柔地替她簪花的阿钰吗
许窈从未感觉眼前之人如此陌生过。
或许阿渔姑娘说的没错,此人并不是她的阿钰。
那个爱她的薛如钰,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眼前这人,同那诡异佛像关系匪浅,兴许她已经受到魔族的蛊惑,被魔气乱了心智。
许窈一边觉得这人陌生,一边却又忍不住想,也许这并非薛如钰的本意,兴许等阿渔姑娘将那佛像解决掉之后,阿钰就能摆脱佛像的控制。
想到这里,许窈更不能让薛如钰前去寻阿渔了。
她拦在薛如钰身前,厉声呵斥道“薛如钰,你若真是问心无愧,可否让众人瞧一瞧新娘的模样”
“看一看我与她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薛如钰感应到佛像受了重伤,自己也被反噬,内府中的灵力不受控制,肆意冲撞着经脉,又被许窈气得怒火攻心,竟然又是一口鲜血直直地喷了出来。
她这古怪的反应,倒让现场的客人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
“薛城主,不若让大家瞧一瞧新娘子的模样,真假一瞧便知。”
“若真是此女满口谎言,众人定不轻易放她离开”
可若真是薛如钰蒙受欺骗,做了那负心之人,此事又该如何解决
众人一时也难以决断。
今日毕竟是薛如钰的大喜之日,被这女子毁成这样,喜事反倒是成了笑话。众人对许窈难免多了几分抱怨和不满,一时间,支持她的人并不多。
正在这时,人群中观礼的玖仪忽然发现,许窈身上挂着的那枚玉佩似乎有些眼熟,她好似在阿渔姐姐身上见过。
玖仪扯了扯阿雪的衣袖,两人身子靠近时,彼此的脸颊都有些红,眉眼间羞答答的。
“阿雪。”
玖仪将唇贴在阿雪的耳侧,阿雪僵着身子,低声应道“嗯。”
玖仪小声道“你看一看那位姑娘身上挂着的玉佩,是不是阿渔姐姐的”
阿雪已然知道玖仪并不喜欢阿渔,她同玖仪心意相通,自然不会再吃阿渔的醋。
此时听见玖仪这般说,阿雪也凝神仔细看去,果然瞧见许窈身上挂着的那枚玉佩有些眼熟,正是阿渔曾经在她面前把玩过的。
“嗯。”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玖仪顿时有些了然,分析道“虽然阿渔姐姐从未在你我面前提起过这位姑娘,可她将自己的玉佩交给这位姑娘,约莫是在提醒你我二人,若是遇上此番情景,定要帮一帮这位姑娘。”
阿雪思索之后,也认为玖仪的话不无道理。
“正好我也想知道,新娘子和这位姑娘,究竟谁才是薛城主应该娶的人。”玖仪说完,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里写满了兴奋和好奇。
可见吃瓜一事,的确是不分古今。
她不再犹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娇声道“薛城主,正好我们大家从未见过城主夫人的面貌,不若让大家瞧一瞧,如此,既可让那女子死心,也能满足众人的好奇。”
此话一出,原本那些认为许窈不该逼迫薛如钰的人,也觉得玖仪的这一番话似乎有些道理。
众人都对那神秘的城主夫人好奇不已,修真之人不讲究这些繁琐迂腐的礼节,便是提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