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动作他的脸上明明没有汗,汗都在脖子上在林随安的印象里,之前无论多么激烈的打斗,云中月的脸和脖子上似乎都没有出过汗,也就是说,他之前的脸和脖子都是人皮面具,没有汗腺,而今天
林随安想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可能性。
“莫非你今天化妆忘了化脖子,脱妆了”
云中月僵住了;这小娘子的眼睛也太毒了吧
他今天的确是临时起意出来探查,随便选了张靳若的面具戴上,想着很快就能回去,便偷了个懒,底层肌肤只是草草处理,面具贴的不甚结实,脖子也没做,却忘了青州气候潮湿闷热,出汗甚多,此时被汗水一泡,汗水顺着人皮面具的缝隙滑落,说明人皮面具贴合的部分已经有了脱落的先兆。
林随安噗一下笑出了声,她是第一次见云中月如此模样,即便隔着人皮面具,也能感受到他的窘迫。
她突然觉得,这般的云中月可爱了不少。
“你帮我们,想要什么交换条件”林随安收刀回鞘问道。
云中月沉默片刻,“若是有一日,你见到了我真正的脸,请你替我保密。”
林随安瞪大了眼睛。
云中月又抹了把汗,“应该还有一条密道,能通向其它放置符水的密室但济源堂里只有一处机关,也只有这一条密道,密道只能通向这间门石穴莫非忽略了什么地方”
林随安脑中“叮”一声,“视线盲点就是密道”
云中月一怔,豁然明白过来,“人入密道之后,注意力都集中在密道终点的密室,却甚少关注密道本身,若是在密道中设机关,便能躲过绝大多数人的视线。”
二人一拍即合,又回到密道之内,边走边检查密道两侧的墙壁,云中月举着火折子,林随安掏出了夜明珠。
云中月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是三百金一颗的北州夜明珠你用来照明”
林随安“夜明珠在花氏就是用来照明的。”
“”
云中月决定了,待事儿了了,他定要好好拜访一次花氏大宅,定能偷个盆盈钵满。
跟花一棠待得久了,林随安发现她对某些人的花花肠子都出现预警机制了,云中月眼珠子荧荧发绿,她就猜到某个贼偷又惦记上了不该惦记的东西。
这种时候,还是要敲打敲打他的。
林随安“之前,扮成各种贵妇去花氏珍宝行换偷首饰的就是你吧”
云中月哼了一声。
“听说后来花氏旗下的珍宝行重新规范了试戴首饰的规矩,便再没丢过首饰。”
“”
“听说花氏还将这防贼的法子无偿抄送给了非花氏的珍宝行。”
“”
云中月两只大眼珠幽愤地瞪过来,“林娘子,骂人不揭短。”
林随安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花一桓比花一棠可难缠多了。”
“”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娘子说话越来越像花四郎,气死个人。云中月心道。
密道的墙壁摸过去全是灰,手感很不好,林随安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了一处较为光滑的表面,有些冰凉,是铁制的,眸光一闪,“云中月,这儿”
云中月用袖子将上面的浮土擦去,林随安举着夜明珠协助照亮,发现是一块圆形的铁疙瘩像是某种圆形的铁器或者铁板,边缘嵌入石壁,颜色几乎和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若不是手摸,很难发现。
云中月的手指异常灵活,仿佛弹琵琶似的在铁器周边几个位置敲了几下,万分神奇的,铁器咔哒一声,露出了一个细小的锁眼,竟是一个造型怪异的暗锁。
云中月口中啧啧有声,从发髻里抽出一根细细的黑簪子,手指一搓,簪子变成了两根,都极细极薄,分别用两只手捏着,同时插入锁眼中,一点一点拨拉着。
暗道里异常安静,云中月屏着呼吸,手下的动作以毫米为单位变换,林随安将呼吸放得极低极轻,锁眼里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咔哒声,听起来像是许多齿轮咬合滚动,暗锁背后应该藏着十分复杂的机关,哒哒哒,咔咔咔,哒哒云中月双手的簪子同时按下,暗锁里发出怪异的脆响,整块暗锁凹进墙壁,云中月飞快将簪子插回发髻,瞥了林随安一眼,林随安心领神会,后撤半步。
云中月手掌压住暗锁轻轻一扭,整块墙壁颤动着旁移,显出了半人身高的暗门,云中月将手里的火折子探入其中晃了晃,见火焰并无变化,示意林随安一同进入。
暗门中又是一条幽长的暗道,这一次二人都长了教训,边走边检查四周的石壁,这次的暗道皆以青砖砌成,并没有摸到其它的机关,走了差不多两炷香的功夫,又出现了一道暗门,云中月照葫芦画瓢,开启了的暗锁,暗门连着一个可移动书架,从书架后走出,竟是一间门厢房,摆设精致讲究,正对面的墙上供着一张老君画像。
云中在屋里滴溜溜转了一圈,大为感叹“想不到连玄明散人的禅室都连着密道,果然有趣。”
林随安可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