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神询问花一棠,花一棠挑了挑眉,笑了。
“这个,不太好了。”伊塔拖着白向过来,白向脚下踉踉跄跄,面色潮红,捂着肚子哼哼。
靳若戳了戳白向的肚子,白向哼唧两声,靳若翻白眼,“让你别吃那么多,看,积食发烧了吧。”
白向苦着脸,心道我才不是吃撑了,分明是那个叫伊塔的茶里有毒。
许驿长这才看清白向的脸,大惊失色,“这、这不是青州白氏的白三郎吗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花一棠叹了口气,“说来话长,还请许驿长顺便再给白家主传个信儿,就说”
伊塔“他儿子在我们花氏手上”
许驿长倒吸凉气。
花一棠“不是花某的意思是”
靳若“让白家赶紧送钱来”
这小胖子休想吃白食
许驿长“诶”
花一棠“”
方刻“快点否则,他儿子活不了了”
赶紧把这吃货弄走,竟然敢把伊塔煮给我的茶都喝了,真是找死。
“我这就派人去”许驿长屁股冒烟跑了。
花一棠看着许驿长离去的背影,纠结了半晌“白家主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林随安“噗”
林随安印象里的三等房应该和三星级酒店差不多,大约就是个普通单间,不想竟是个套间,床铺超大,新换的被褥,锦缎面儿,棉布内里,又软又蓬松,还能闻到新棉花的味道,她有理由怀疑许驿长只是将门口一等房的牌子换成了三等房。
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终于能好好睡一觉,林随安简单洗漱一番,躺进软乎乎的棉被窝,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起床时神清气爽,林随安先去隔壁揪靳若蹲马步半个时辰,踏着晨光溜达到正堂,木夏亲自备的早膳,伊塔煮了新茶,花一棠打着哈欠坐在案边,木夏见林随安和靳若到了,又盛了两碗鸡汤。
方刻不在,肯定是没睡醒,白向也不在,听说昨天泡了半晚上的汤池,大约还在睡懒觉。
“甭管他,等方兄起身,咱们立刻就走。”花一棠道,“反正此处离广都只有半日路程,他饿不死。”
“我估摸着广都城官府的人也该来了吧,”靳若伸长脑袋往外看,“我还等着领赏金呢。”
话音未落,大门外传来了马蹄声,一队黑衣不良人风驰电掣冲进了驿站,为首的是个四十多的大汉,长脸,倒八字眉,体壮腰粗,腰间配着铁尺,身手颇为利落,翻身下马后率先看到了院子里的山匪,匆匆扫了一眼,留下一名不良人检查几名山匪的的状态,领着其余手下径直走了进来。
许驿长忙迎了上去,口称“赵帅”,又引此人来到花一棠等人桌前,介绍道,“四郎,此人便是广都城不良帅,赵正止。”
“赵正止见过花家四郎,”赵正止的目光在林随安腰间的千净上顿了一下,“敢问这位可是林随安林娘子”
林随安点头,“正是。”
“熊老三众匪可是昨日被林娘子擒住的”
靳若急了,“喂喂,是我擒住的”
赵正止又看向靳若,目光在“若净”上停了一息,微一皱眉,“这位是”
林随安“我徒弟,靳若。”
赵正止的手下跑进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赵正止的脸色缓下几分,又低声吩咐了几句,手下又跑了出去。
这些不良人进驿馆后的言谈行为颇为怪异,仿若防着什么,又仿佛在调查什么,林随安有种熟悉的不爽感好似将他们当成了什么嫌疑犯。
林随安瞥了眼花一棠这下好了,定是昨天传给青州白氏的消息让白家主误会了,以为咱们是抓了白向的绑匪。
花一棠用扇子遮住额头,眼珠子上下翻转不至于吧。
好死不死,赵正止下句话便是,“白向人在何处”
“咳,可是白家主请诸位来接白三郎的”花一棠清了清嗓子,“白三郎途中遭遇山匪打劫,幸好遇到我们才捡回一条命,受了惊吓,大约还在睡”
“立即唤他起身随我们回广都城,”赵正止道,“青州白氏出事儿了。”
众人一愣。
许驿长“青州白氏乃是广都城数一数一的世家大族,能出什么事儿”
赵正止皱眉,顿了顿,道,“白氏家主白嵘疯了,将秋门坊的铁大夫砍成了肉泥。”
靳若刚塞进嘴里的鲜肉蒸饼吐了出来,伊塔舀茶的手一抖,差点洒在木夏身上,林随安倒吸凉气,花一棠用扇子遮住了嘴。
走廊方向传来“扑通”一声,白向瘫坐在地上,看位置是刚从后院进来,脸色发青,双眼暴突,“你、你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赵正止正要说话,就见一抹血红色呼一下飘过来,眼前冒出一张干枯苍白的脸,嵌着一双古井般的眼珠子,声音也是干巴巴的,但不知为何,赵正止竟听出了几分喜色。
“尸体在哪还新鲜吗”
赵正止一把握住铁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