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1 / 4)

看到苏意蕴的一瞬间门,林随安脑海里涌出了无数个阴谋论,比如单远明的死,比如姜东易的轴书,比如白鹭舫上的那些黑衣杀手,如今想来,或多或少都与苏意蕴有联系。

难道苏意蕴是个boos

可看他的动作,林随安又有些不确定苏意蕴飞快从桌上收起了什么东西,连滚带爬往窗户边跑,鞋都跑掉了,袜子拖得老长,把他绊倒了,下巴磕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林随安听着牙都酸,也不知道磕掉了几颗牙。

若真是boss,也是个不入流的boss。

林随安提起桌案挥臂一甩,桌案稳稳落在了苏意蕴身上,四条桌腿恰好成了一个四角牢笼将他困住,造型神似一只乌龟,苏意蕴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立时破口大骂,“林随安,你这个心如毒蝎的毒妇竟然追杀到此你果然是要将我们苏氏赶尽杀绝”

林随安才懒得理他,撕掉苏意蕴一截下摆,团了团塞进他嘴里,单脚踩着桌案,手肘搭在膝盖上,斜着身子,千净刀鞘咚咚咚敲了敲胖杀手的肚皮,“郝六是吧在东都城四处传相柳杀人谣言的就是你吧”

“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郝六尖叫,“我不知道什么相柳”

林随安手腕一抖,千净滑出半鞘,墨绿色的刀刃在他的脖颈上割开了一条口子,血腥气犹如一条若隐若现的毒蛇缠绕在他脖颈之上。郝六的脸白了。

“我脾气不好,更没有耐心。”林随安的眼瞳被千净刀光映得诡绿诡绿的,“是谁指使你的”

郝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随安嗤笑一声,眸光在屋中转了一圈,从进入这个园子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儿,身体的第六感一直在持续不断发出警告,此处有种十分危险的存在。

现在,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就仿佛有一双看不到的眼睛一直默默注视着她。

郝六的房间门出乎意料的朴素,出除了外厅的茶案坐垫,只有一扇木质素面屏风,内堂有一个衣柜,一张床榻,窗边还有一处卧榻,卧榻上随意散落着几本轴书,除此之外,便无其他摆设。

这个屋子太干净了,就仿佛特意被收拾过一般。

郝六外面的长衫显然是仓促间门换上的,脖领处露出的还是夜行衣,头顶戴着一根金簪,与室内装修风格大相径庭。

林随安脑中冒出一个推测这间门屋子真正的主人并不是眼前的这位“郝六爷”,而是另有其人。

若郝六并非这个园子的主人,那么,满启的话便也是谎言。

换句话说,满启也是被安排好来接待她的。

为了什么

特意引她入这个园子

还是引她去别处

亦或是特意引她来见这位“郝六”

无论是何目的,如此费尽心思,定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有趣了,林随安想,看来她误打误撞碰到一条大鱼

“看来六爷是不肯招了,”林随安重重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请六爷家所有人都去大理寺坐坐,想必大理寺的刑狱官定能帮大家想起些什么。”

郝六面色大变,正要喊什么,被林随安塞住了嘴。林随安踹断茶案的一条桌腿,将苏意蕴拖出来,撕了六爷的外衫,三下五除二将二人绑在桌腿两边,拽了拽,挺满意,这样她只需要拉着桌腿,就能同时控制两人,苏意蕴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觉得这个造型太丢人,六爷的神色明显有些慌了,嘴里呜呜乱叫,疯狂摇头。

林随安扯着二人径直走出屋子,院子里比刚刚更黑,也更静了。静得可怕。

东堂屋的灯灭了,偌大一个园子只有身后的一点烛光,将三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得老长。

黑暗刺得林随安皮肤隐隐作痛,是无声的杀意,此处埋伏了不少人,听不到呼吸声,皆是功夫好手。

适才明明被林随安打晕的满启不知何时爬了起来,脸上的脂粉被蹭掉了不少,显得脸上花花绿绿的,他还是那个姿势,端着胳膊,佝着肩膀,被苍白的月光一照,露出纸扎人般的阴森笑容。

林随安感觉手上的桌腿一重,六爷不知为何跪在了地上,相比之下,苏意蕴居然还算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骨,能勉强站着,只是身下似乎传出了淅沥沥的水流声。

满启“林娘子,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林随安“让你的主子出来,或许更合我的胃口。”

“林娘子如何猜到我不是掌事之人”

林随安想了想,“因为你长得不够好看。”

满启的脸皮抽了一下,眼角掉下几块粉渣,突然,他又笑了,皮肉堆起,粉掉得更多了,“林随安,你和传说中并不像。却又和七爷说的很像。”

他掏出一卷轴书远远抛了过来,林随安没接,任凭轴书滚落地面,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里是郝六设下的几个据点,根据这些据点顺藤摸瓜自然能破除笼罩在东都上空的谣言。”满启道,“七爷说,这是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