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手指头狂戳靳若“莫非,圣人是女子”
靳若莫名“当今圣人乃是先帝之长公主,当然是女的。”
林随安怔了怔,“听你这意思,女子为帝在你们这儿很常见”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唐国建国三百年来,只出了两任女帝,”靳若皱眉,“什么叫我们这儿说的你好像不是唐人一般。”
林随安挠了挠脑门,心中感慨万千。她这可真是土包子进城,长见识了,这个世界居然出了两朝女帝,难怪此处的女子比她印象里的古代要独立开放许多。嘿,这么说她的运气真还真不赖,居然能有幸见到这样的平行唐国,甚是有趣。
如此想着,林随安不禁乐了,突然,背后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发现花一棠正用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连手里的扇子都忘了摇。
“白氏家主的信有些蹊跷啊。”林随安忙转移话题,“意思好像是说此次的旦日制举的目的是替圣人选呃”林随安卡壳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如何称呼女皇后宫的男子。
白汝仪愕然“此事不是从花氏传出来的吗”
花一棠脖子咔吧一声扭向白汝仪,“你说啥”
白汝仪明显紧张了起来,用袖口擦着额头的薄汗,“白氏听说,花氏得了秘密消息,此次制举本就是为圣人择选宫妃。”
花一棠拍案而起“啖狗屎谁说的我撕烂他的嘴”
“各、各大世家子弟私下都这么传。而且,只有这般,从不涉足官场的花氏派花家四郎参加制举之事方才合情合理啊。”
“哪里合情合理了”
“天下人皆知,花家四郎不学无术,胸无点墨,只会吃喝玩乐,若凭真才实学,自是无缘制举,但花氏族人皆容貌俊丽,倾国倾城,女子以花家三娘为首,男子中无人可与花氏四郎比肩,所以”
白汝仪不敢说下去了,因为花一棠两个眼珠子好似鼓包包的金鱼眼,眼看就要射出来砸在他的脸上,突然,就见花一棠猝然转头,对着林随安结结巴巴解释道,“这、这这绝对是谣言我、我我我从未听说有此事,你你你你你千万不要误会你那是什么表情”
“噗哈哈哈哈哈哈”林随安狂拍大腿,“的确合情合理,哈哈哈哈哈哈”
方刻“呵,也不全是谣言。”
靳若“嘿嘿,你吃喝玩乐的确有一套,我服”
木夏“若论容貌,花氏男子中,四郎当拔头筹”
伊塔竖大拇指“四郎第一”
一连串的落井下石砸得“倾国倾城”花四郎怔住了,他摇着扇子想了想,竟然也乐了,得意道,“说的有道理,我的确长得好看。”
白汝仪身形一晃,险些扭了腰,众人笑得更大声了,连方刻都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所以苏氏派了苏意蕴,陇西白氏派了白十三郎,慢着,那姜东易和白向算怎么回事”花一棠不爽,“难道太原姜氏和青州白氏认为这二人能与我花一棠比美不成”
“可能”林随安捏着腮帮子忍笑,“这二人已经是这两家里能选出的最好的了”
花一棠叹息,“想不到太原姜氏和青州白氏竟然沦落至此啊”
众人全笑岔了气。
白汝仪终于回过味儿了,“花氏当真不知此事”
众人抹泪捧腹,长长深呼吸,总算是停了笑声。
花一棠收起调笑的神色,沉声道“此谣言用心甚是险恶”
白汝仪一惊“花四郎此言何解”
“冯氏舞弊案导致常科被迫延迟,旦日制举便是拨乱反正的最佳时机,旦日制举若顺利,可重树塑朝廷威望,坚定天下学子对科举的信心,但此谣言一出,旦日制举就变成了选妃选美的玩乐之举,堪称一场荒唐的笑话,”花一棠定声道,“如此,定然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林随安“届时,花氏首当其冲,定有覆门之灾。”
靳若“所有信了这鬼话的世家也要倒大霉。”
白汝仪的脸唰一下变得雪白。
花一棠又重新坐了回去,慢慢摇着扇子,“谣言的源头是哪里”
白汝仪“都、都说是花氏。”
花一棠冷笑两声,“最近东都好生热闹啊,先是冯氏冤案的谣言,又是妖邪作祟的谣言,如今又冒出了制举选妃的谣言”
“三人成虎。”方刻幽幽道,“放任下去,东都要大乱。”
“传谣言的人定与花氏有仇,”靳若道,“不如就从花氏的仇人入手呃”
“花氏的仇人与朋友一样多如繁星,”花一棠耸肩,“与其去查虚无缥缈的人,不如抓实际的证据。”
说到这,花一棠看了林随安一眼。
林随安明白他的意思,单远明就是为冯氏鸣冤之人,他定与散播谣言的人有关联,如今单远明人虽然死了,但留下了一卷轴书,目前是唯一有效的线索和他们之前的计划一样,找到轴书,不但能制约太原姜氏,更有可能查到谣言源头。
只是,林随安现在又多出了一个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