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哭得多可怜啊。”
“果然是蛮夷之人,不懂礼数。”
“这和刚刚那几个泼皮有何区别”
林随安皱眉眯眼,目光在少女的袖口转了一圈,倏然出手,一把擒住了蓝裙少女的手腕,众人顿时傻眼,就见林随安轻轻一扭,少女的拳头不受控制张开,吧嗒掉出了一枚珍珠。。
“珍宝轩的蜘蛛”伊塔大喊,“牙品,真品,是这个”
木夏的翻译系统终于正常启动,“是珍宝轩的珍珠,不是赝品,是丢失的真品上的珍珠”
两名掌柜脸色大变,靳若立即上前,细细打量着蓝裙少女的身形。
林随安“这位小娘子,你这珍珠是从哪儿得来的”
蓝裙少女哭哭啼啼,“是别人送的,嘤嘤嘤”
“何人送的是男是女年纪多大何时送的姓甚名谁”
“好疼,嘤嘤嘤放手嘤嘤嘤”
少女哭得伤心,可惜林随安充耳不闻,反倒手指微微用力,缓缓拉高蓝裙少女的手腕,她宽大的袖子滑下了手肘,露出白皙的小臂和修长的手指,臂骨粗状,手背青筋清晰可见,分明是男人的手臂。
林随安笑了“看来小娘子喜欢健身啊。”
蓝裙少女猝然抬眼,挂满泪水的脸上异常地突兀跳出一抹狡笑,手腕一扭,竟好似鳝鱼般嗖一下从林随安的掌心滑了出去,林随安大惊,探手再抓,可这一脱手,哪里还擒的住,就见那蓝裙子整个人倏地往后一缩,足尖哒哒哒轻盈点地,踏步方位也不知用的什么章法,身形竟是快出了残影,眨眼间就到了一十步外,腰肢一扭,拔足狂奔,逃之夭夭。
这般身法和速度,林随安只在武侠电影里见过,顿时精神大震好家伙,穿越了这么久,总算见到传说中的轻功了林随安脚掌蹬地,身如羽箭飞出,箭靶就是“蓝裙少女”,势在必得得得个屁啦
蓝裙子此时的背影已经完全称不上“少女”了,也不知是不是林随安眼花,随着他越跑越快,身体骨骼好似变大了,上半身的半袖被撑得紧绷,但见他跃步疾奔,双臂快摆,姿势和百米跨栏的奥运选手颇有几分神似,速度更是毫不含糊,尤其是此时街上排队聚集的百姓甚多,以人流为天然屏障,转、绕、跨、跳、钻,时不时来个漂亮的腾空跃翻,逃跑路线那叫一个丝滑,甚至人都跑过去了,四周的人还未反应过来。
相比之下林随安虽然战斗力惊人,但都是直来直去的砍杀功夫,显然没有在闹市区追人的经验,速度刚提上去,险些撞到大肚子的孕妇,紧急减速、转弯、再提速,艾玛,有个流鼻涕的熊孩子,足底刹车,踉跄绕过小娃的鼻涕泡,哦嚯嚯,左边来了个板车,右边冒出个老头,仓皇后退,小腿肚子险些转了筋一路跌宕起伏横冲直撞,此起彼伏的惊呼和叫骂不绝于耳。
前面那小子是故意的,专门挑老弱妇幼做挡箭牌,林随安恨得牙根直痒痒,眼瞅着那钻入人群的蓝色裙摆仿佛金鱼尾,示威似的飘来飘去,看得见,摸不着,我气死你。
有几分本事啊
林随安眯眼,旁移两步,足踏墙面,千净刀鞘咔一声插入墙面,借力向上一攀,跃上屋顶,这下好了,上面没人,视线开阔,虽然建筑物高低参差不齐,瓦片有些滑,但对于林随安来说不过小问题,每次落地时只需用鞋底碾碎瓦片,自然就不滑了,遇高就攀,遇低就跃,还能抄近路,畅通无阻追了三条街,探头一看,蓝裙子就在下面,正好还是一条人烟稀小的小巷,林随安大喜,一跃而下轮起千净就砸了下去。
这一砸带着千钧之力,撕空裂日,蓝裙子抬眼一瞧,骇然变色,足尖哒哒哒哒哒连点五下,裙摆瞬间晃出了五道残影,颇为鬼祟惑人,可惜林随安根本没鸟他,管你是百鬼夜行还是魑魅魍魉,皆是一招定乾坤千净重鞘携风带煞轰了过去,五道残影全被轰了正着,在半空合成一道抛物线“咚嗖吧唧”摔到了地上,裙子破成了烂抹布,人摊成了一张饼。
林随安大喜,扛着千净上前,揪住蓝裙子的脖领子将他从地上揭了起来,岂料就在此时,他的身体呲溜往下一滑,整个人犹如蛇蜕皮般从衣服里脱了出去,林随安手里只剩下条破裙子和一头假发。
喔嚯嚯嚯嚯
林随安大为震撼,一晃神的功夫,就见一条人影沿着墙根溜出了街口,她连衣裙和假发都顾不得扔,疾步追出,然后,傻眼了。
这条巷子正连着青越河的市集,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人影钻进去犹如鲫鱼入大河、蝌蚪进泥塘,消失了。
“这家伙到底是人是鬼啊”林随安哭笑不得,“怎么还能蜕皮莫非是画皮的妖怪”
“咳咳咳,这世间哪有鬼,咳咳咳只有人装鬼,咳咳咳”靳若气喘吁吁奔至林随安身边,弓腰双手扶膝,满头大汗。
林随安嫌弃“怎么才来”
靳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一个字喘半天,“你们简直不是人”
“”
“跟咳跟我走”
林随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跟着靳若进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