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浓眉大眼像个好人就信他,小心被骗。”
花一棠“大哥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凌六郎哪有我长得好看”
林随安哭笑不得瞄了眼凌芝颜,凌司直大人眼角乱抽,状似想口吐芬芳,无奈碍于百年世家的颜面,半晌只憋出一句“我好歹也是个大理寺司直,花家主竟然在我面前说要给花四郎捐官”
林随安“的确是他们花家的风格。”
“”
“对了凌司直,你之前说有事和我商量,到底是什么事儿”林随安问。
凌芝颜又噎住了,幽幽叹了口气“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待林娘子到了东都再商量也不迟。”
“你不和我们一起上路吗”
凌芝颜无奈笑道“我总要早几日回去帮花四郎递交制举荐书吧。”
说完凌芝颜便抱拳告辞,只是不知为何,背影颇有些惆怅。
林随安略略一想,便恍然大悟。
她护送花一棠去东都的佣金高达两千金,而凌芝颜冒着被贬官的危险替花一棠担保才一千金,看来凌芝颜是觉得这买卖做亏了,有些不爽啊。
扬都第一纨绔要去东都参加旦日制举的消息不胫而走,扬都百姓只当是笑话听,却轰动了扬都纨绔朋友圈,扬都的大小纨绔们走马灯似得跑去花宅看热闹,花宅门前日日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花一棠再一次发挥了身为纨绔的主观能动性,索性敞开大门办起了流水宴,热情招待,听闻那流水宴极尽奢华,堪称唐国美食之大成。当然,身为花一棠的酒肉朋友,众纨绔断不会空手而来,个个都备了厚礼为花一棠践行,零零总总算下来,花氏还肥美赚了一笔。
流水宴办了足足三日,期间,林随安远远躲了个清闲,并挑了天黄道吉日,特意去拜访靳若。当然,之前特意告知了花一棠她的打算,免得那家伙又哭唧唧耍脾气。
靳若的家在陵溪坊青杏街,街两边种着杏树,据说坊中还有一处杏园,所以满大街都是卖杏干蜜饯的。
林随安提着半斤杏干敲开靳若家门的时候,靳若很是嫌弃。
“杏干我早就吃腻了。”
林随安“这是我自己吃的。”
“”
“你来干嘛”
“你不是想要千净吗”
靳若非但没有任何喜悦之色,反倒一脸警惕,勉强迎林随安进了门。靳若家不大,甚至比林随安租的院子还小一圈,与平常百姓的住宅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说有什么特色的话,那就是在厨房里烧火做饭的居然是净门的胡人长老张旗。
张旗看到林随安挺高兴,热情邀请林随安一起吃午饭,净门不愧是以小食摊立身的门派,手艺真没的说,比起芙蓉楼之流也毫不逊色,林随安开心吃了两大碗,靳若看着她的眼神已经称不上和善了。
靳若“你就是来蹭饭的吧”
林随安“花一棠要去东都参加制举。”
“花家主开价两千金雇你保护他,还用一千金买通了凌芝颜当保官。”
林随安很满意,和靳若说话就是省力气,可省略前情提要直奔正题。
“我出三百金,雇你和我们一起上路。”
“三、三三三三百金请我”靳若嗓门高了八度,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干咳一声,“你、你你看不起谁呢”
林随安“四百金。”
张旗倒吸一口凉气,靳若开始结巴,“四百我我我我我堂堂净门少门主,岂、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五百金。”
“”
张旗拼命朝靳若打眼色。
靳若极力维持表情,“这、这这这不是钱的事儿”
林随安“路上我教你十净集。”
靳若“”
“咱们之前的约定依然有效,只要你能赢过我,千净双手奉上。”
“”
张旗坐不住了,“少门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一脸懵逼的靳若被拉走了,俩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林随安完全不着急,她给出的价足够诱人,而且还加码了十净集的诱饵,不怕靳若不动心。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出来,端坐对面,正式会谈。
张旗“林娘子想雇的是净门的信息网吧。”
林随安“对。”
“我丑话说在前面,就算少门主和你们一同上路,凡是净门的消息,也要按条收费,一条一收,不能赊账。”
“这是自然。”
反正到时候就让花一棠付钱。林随安心道。
靳若“十净集上的功夫必须倾囊相授”
“没问题。”
张长老“五百金你打算怎么付”
林随安笑了,“明日出发之时,请张长老去花宅取。”
从靳若家出来,林随安心情颇好,提着杏干一路哼着歌,难怪花一桓和花一棠都喜欢拿钱砸人,这种感觉太爽了,尤其是用别人的钱砸人,简直是爽上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