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2 / 3)

的也是万恶之首又如何是善是恶岂能让他一人说了算”

花一棠笑得犹如初春日光下,枝头开满了花,抱拳道,“诸位所言甚是”

凌芝颜容色触动,沉默片刻,“之前听闻扬都纨绔种种,花氏四郎种种,心存偏见,如今看来,确是我狭隘了。”

靳若口气酸溜溜的,“这话若是让花一棠听到,他肯定得意得不得了。”

不止,尾巴肯定都能翘到天上去。林随安想。

五十多名纨绔陆陆续续抵达,以花一棠为首,勾肩搭背进了梅五宅院,林随安等人跟上,一路穿过繁花水雾,抵达大堂。

虽然称为大堂,但实际上是个四面镂空的宽敞大亭,梁下挂着层层叠叠的帷幔,大红大绿的配色颇为喜庆,四周搭了凉台,身着华服的乐师整齐列坐其上,堂内早已开席摆宴,桌上排满了琳琅满目的菜品酒水,负责宴席正是木夏,引林随安等人分别入座,林随安坐在花一棠左侧,凌芝颜在右侧,靳若、明庶、明风大喜,敞开肚子先吃了再说。

林随安注意到,门口招呼花一棠的女子引人入席后,便迅速退下,席间也未见任何妓人,她又扫了一眼堂外的乐人,都是青年男子,虽然穿着乐人的衣衫,但皮肤黝黑,指节粗大,还有熟人,穆忠捧着琵琶,瓦尔抱着皮鼓,阿隆摆弄着箜篌。

木夏提声“奏乐,开席”

乐声轰然响起,凌芝颜“噗”喷出一口茶,靳若、明庶和明风差点被噎死。

林随安暗自庆幸,幸亏她机警,没吃东西没喝水。

这些乐师显然都是穆氏商队的伙计,根本没几个擅长乐器的,全部都在“滥竽充数”,不,或者说,都是“滥竽”,奏出来的音乐那叫一个不着四六,不靠七八,如乌鸦呱呱,似犬吠嗷嗷,总之没一个音在调上。

神奇的是,这帮纨绔对如此离谱的音乐竟然听得如痴如醉,裴诗均还跟着哼唱起来,众人推杯换盏,吟诗句行酒令样样不耽误,气氛搞得很是热烈。

花一棠端起酒杯笑道,“这般充耳不闻的本事,可是常年的功夫,羡慕不来的。”

众人“”

林随安服了。

凌芝颜随便吃了两口,从袖中掏出一卷轴书放在案上,“这是根据十酷刑的线索,筛选出的凶案卷宗,祖安县三年前的案子,死者被挖心挖眼,死状极为惨烈。。”

花一棠打开看了一眼,“这宗我都看过,凶徒名为西祖,是个小买卖人,半夜入宅杀人,当场被擒获,人证物证俱全,已于三年前判绞刑。”

“你看这里,”凌芝颜指着卷宗道,“西祖身形矮瘦,但有一名目击证人坚持说,凶徒是个彪形大汉。祁元笙在封档的海捕文书发现一对兄弟,哥哥叫郑东,弟弟叫郑西,常年在祖安县和徐朝县的必经之路上杀人越货,手法也是挖心挖眼,杀的都是商贾乡绅,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哥哥郑东和东晁的形貌十分相似。只是五年前,这对兄弟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郑西,祖安县,西祖。徐朝县,郑东,东晁”林随安道,“只怕不是巧合。”

凌芝颜“西祖杀的那人,是一名声名狼藉的纨绔,据西祖的供词说,他是见此人强抢良家女,前去救人,见纨绔欲行不轨,一时激愤杀了人。而那名女子,在得知西祖被判绞刑之后,投缳自尽了。”

林随安“那女子与西祖是何关系”

凌芝颜摇头,“不得而知。”

花一棠沉默片刻,“凌六郎,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芝颜“我是怀疑,东晁杀人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纨绔的身份,还是别的什么。”

林随安挑眉,凌芝颜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你们这帮臭小子若是干过什么类似强抢良家女的坏事,速速从实招来

花一棠慢悠悠摇着扇子,笑了。

靳若表情嫌弃“凌司直,你真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这两帮纨绔就知道抢地盘、骂仗、打架,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隔三差五撂翻几个,轮流回家养伤,去医馆比来红妆坊都勤,哪有精力干别的”

林随安想起之前花一棠写的那近千份“黑账”,还真是,他们光打架都忙不过来了。

凌芝颜思索片刻,“花四郎写的只有这三年的记录,那么三年前呢”

花一棠脸黑了,拒绝回答。

“三年前,四郎还是个好孩子,日日在家刻苦读书呢”裴诗均举杯,大笑道。

众纨绔哄笑一片。

凌芝颜愕然,林随安很感兴趣,“你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了纨绔”

花一棠干咳一声,摇起了小扇子,“我这般容貌和家世,若不做扬都第一纨绔,岂不是暴殄天物”

凌芝颜扶额,靳若做了个呕的表情。

林随安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脑洞。

难道,花一棠当纨绔,是别有所图

酒宴延续了大半夜,吃喝玩乐好几个时辰,纵使是资深纨绔们也有些扛不住了,纷纷醉倒大睡,穆忠等人率领的乐师们还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