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用指节托着下巴,谜题摆在眼前却解不开这任哪个侦探都不会觉得愉快,“万一他真的在外面还先一步采取了行动”
以对腐尸也是说放就放这一点,恐怕他们的处境会很糟糕。
祝槐沉吟着。
她还是觉得隐隐有些违和感。
众人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沉默,另一边的池旁,少了光头反射镜的刺激,浑身都是“绿色腐烂”的腐尸们又蠢蠢欲动地想靠近过来。更有甚者已经扒上了关押它们的铁栏杆,流着无法控制的涎水,盯着这批还没有皈依正统的异教徒。
祝槐一抬手,就看见它的眼珠在跟着转动,突然产生了那么一丢丢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她有点手痒痒。
阿维丝祝槐进行驯兽检定,995,大失败
祝槐“”
k“”
同样见证了她掷骰的其他人“”
不同的卡,不同的命运。
就剩杰弗里还在那茫然,怎么一下都愣了,啥玩意儿啊,咋回事啊,他在哪儿啊
南风“卧槽”
我、你、我
k悲愤道。
你都不问我
祝槐“啊这,咱俩都那么熟了”
这就是你扔大失败的理由吗
闲得没事干的后果就是你只不过一个抬手放手的小动作,却仿佛激起了对方的无边怒火。可能它把这看成了中指,可能它想起了自己遥远的被人鄙夷的曾经,每一声咆哮都透露出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腐尸“嗷”
它开始如狂风骤雨一般摇晃起栏杆。
腐尸“嗷”
铁门被它晃得哗啦啦直响,幸好这地下水牢为了防止它们不小心跑出来,明显被打造得非常结实。愤怒到这份上,连阿方索故意拿着手机往头顶上照都吓不到它了也就那些被动静惊动的腐尸们又接二连三地跳水回了池子里。
一行人从被吓了一跳到担心,结果发现单纯的如此摇晃根本无法对铁门造成什么伤害,立刻发挥了人类的天性。
指看热闹。
他们还在外头围观,这具腐尸更生气了,嗷嗷地就往前头扑,结果一脑袋撞在了栏杆上留了几道印子。
“从今天开始,”祝槐沉思道,“你就叫狂战士一号吧。”
k“”
不要给别人瞎起名字啊
薇拉“”
这取名品位是真的没救了吧
“别说,”南风默默附和,“是挺狂战士的。”
“对了。”
他转头问莫西干头,“你叫啥来着”
莫西干头“”
为什么这时候能想起他
“马克,”他没好气道,“马克约翰逊,行了吧”
“管他叫什么狂不狂战士。”
杰弗里忍不住说“我只知道等在外头的说不定也是一群狂战士。”
他这句话在一行人再度返回那扇通往大厅的门前时得到了证实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厅内没有比石室里好多少,甚至为了方便不死之仆们的行动全然是一片漆黑。
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昏黑里,能隐约辨认出立在不远处的排排人形。
“他们”就在原地待命,也有一些佣人在悄然无声地穿行其中,似乎默默忙着自己手头的事。但毫无疑问,一旦他们发出任何异动或是做出与之有所违背的事来,就会立刻引起这些格拉基的神经末梢的注意。
“这下怎么办”南风趴在门边,几乎是在用气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脑门锃亮的阿方索被他们冷酷地排挤到了最后头,“真的出得去吗”
“悬。”
薇拉实事求是道“既然阿维丝说她只是稍微栽了一下就一个人都肯定会被发现,更别提咱们还有六个人。”
“我有个主意。”
刚轻轻掩上了门的祝槐笑眯眯地说“咳,首先,咱们再下一趟楼吧”
短暂又漫长的五分钟后,众人经过心理挣扎,重新站在了水牢门前。
杰弗里“真要这样”
这玩意比食尸鬼还恶心啊
“还有别的办法吗”祝槐说,“我数一二三了。”
举着行李箱里翻出来的衣服挡在面前的几人默默咽了下口水,看着她在“三二一”的最后一声倒数中,猛地拧动了已经插进锁孔中的钥匙。
随着一声开锁的细响,已经迫不及待一展勇猛风范的狂战士一号毫不犹豫地冲破牢门
然后被他们一把按在了地上,盖上了一层又一层衣服,裹成个动不了的球以后直接用黑人抬棺的架势扛着往楼上走了。
狂战士一号“”
其他腐尸正茫然地看着这边,脸上充满了好奇与不解,正犹豫着要不要也往这边靠近,薇拉已经不动如山地关好了门,由旁边的祝槐上了锁。
腐尸们“”
行吧。
它们毫无同伴爱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