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厉害”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和武鸣一样厉害。”男人镇定地回答。
温明蕴原本只是想岔开话题,结果听到他主动提起武鸣,瞬间门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她立刻起身,捡起被丢在角落里的面罩,直接走过来,重新罩在他的脸上。
男人那俊美的五官,瞬间门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因为山洞里的光线不够明亮,甚至连眼神都瞧不清楚,但是她却紧盯着不放,像是看到什么珍稀物种一样。
“你是”她盯着眼前带面罩的男人良久,还拉着他站起来,左右端详片刻。
“武鸣和你什么关系”她忍不住问。
“你向来聪慧,应是猜到了。”男人轻声回了一句,他扯下面罩,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你就是武鸣”
哪怕程亭钰已经有所暗示,但是由于答案太过惊悚,温明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依然是疑问的语气。
男人点了点头“夫人果然冰雪聪明。”
“不对啊,武鸣十八年前就出道了,那时候你才十六岁,应该与秦氏谈婚论嫁了,更何况这么多年,你是如何既当程亭钰,又当武鸣的”温明蕴还是不相信。
她眉头紧皱,完全就是想不通。
正因为这其中有巨大的漏洞,所以她才一直没往上面想。
实际上武鸣与程亭钰还是有诸多关联的,比如程亭钰之前几次遭到程国公刁难,甚至连非程宗然亲生这话都说出来了,还去告御状,被逼到滴血认亲这一步,基本上很难翻盘了。
但是武鸣带着于钟拜见皇上之后,先是拿下程国公带来的证人,把她打成北魏奸细,一举推翻证词,之后滴血认亲也糊弄过去了,直接把程国公的底盘踹翻。
若是程亭钰是真身上阵,这么糊弄过关,还有些可信,可当时是影十假扮的,明显是其他人在其中起了大作用。
温明蕴又想起之前冬猎时,见过一回武鸣,他将猎物让给了她,之后他变成程亭钰之后,又带着她狩猎,直接暴露他自己骑湛的秘密。
等她这么一回想,逐渐就想起一些细枝末节的联系。
“所以之前武鸣送我红绢花,并不是他喜欢我假扮的儿郎,而是你想向我坦白”温明蕴又想起那朵红绢花。
“是啊,你身边跟着影一,早被其他影卫认出来了,哪怕你扮作七十老翁,我也不会认错本想借着这个由头坦白,只是没想到你却把花都送给阿晏了。”
他没再说下去,但其实未尽之意,两人都明白。
因为温明蕴送花的那个举动,又让他受了大刺激,所以他才半夜发癫整了这一出。
“说说吧,你是如何骗得程家和北疆,让武鸣和程亭钰这两个身份都变得相当活跃,让人很难联系在一起。光靠影十是不行的吧”温明蕴坐到他身边,仔细盯着他瞧,似乎想看看他是否有头六臂。
“不用假扮,因为我不是程亭钰。”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震碎了温明蕴的观。
当方才知道他就是武鸣开始,她就已经处于震惊的状态,还在想着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大的瓜了,十级地震般的掉马。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来了个更大的瓜。
“你在扯什么鬼话你不是程亭钰是谁”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散发着警告的意味。
“之前程国公在光明殿上也说过,詹怀太子妃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程亭钰是我兄长,娶秦氏的人也不是我,程晏非我亲生,而是侄儿。”男人声音低沉,一口气将自己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温明蕴一下子接受如此多的信息,顿时像是被洪流冲击了一般,整个人都陷入呆滞之中。
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多的秘密。
之前他说自己是詹怀太子之子时,就已经是一大冲击,方才又曝出他和武鸣是同一人,如今又紧跟着一连串信息。
在她以为自己被一闷棍敲晕时,后面紧接着又迎来接二连的敲击,完全是应接不暇。
“你等等,我理一理。程亭钰既是你兄长,那你叫什么”
“无名,他们未曾来得及取名,就已经出事了。”男人摇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古代医疗条件极差,小孩子极容易夭折。
皇家子嗣取名一般都会是极其贵重的字,怕孩子压不住,的确不会有确切的大名。
再加上先帝那时候对太子无比忌惮,这对双胎定然也是低调处理,在未足月前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们出生时,先帝对詹怀太子已然心生警惕,待母亲诞下双胎,天下皆传这是天命所归,甚至还有人要先帝将玉玺交给太子,他当太上皇颐养天年。先帝原本就多疑,这些流言更像是压垮骆驼的稻草,狠狠地戳到他的神经,他就派了暗卫要杀死双胎。”他缓缓地开口。
或许是牵扯到陈年旧事,他的语调也带着几分沉重。
“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