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最先开口的竟然是程国公“皇上说得是,一定要叫她过来。她当初嫁的可是程国公府,结果还没个子嗣,就变成了白身,这让她如何受得了。再者说温博翰那老东西”
他说得过于兴奋了,直接把平时嘀咕温博翰的称呼喊了出来,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此刻是想和温家统一战线,立刻改口。
“温大人是礼部侍郎,平日最终礼节。人家千娇百宠养好嫡姑娘,结果嫁过来才一年就受这种罪,谁受得了。这分明就是骗婚了。”程国公喋喋不休地说着。
影十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抬了抬眼皮,朝着于钟二人的方向看过去。
武鸣似乎觉得无聊,轻点两下腿侧,又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
“让程亭钰说。”皇上阻断了激动的程国公,甚至想翻白眼。
又不是你娘子,你激动个屁。
“夫妻荣辱与共,此等重要之事,自然要她在身边一起见证。至于岳丈一家,就不必请了,之后草民会去负荆请罪。”影十一斩钉截铁地道。
“可。”皇上点头同意了,立刻就有小太监前去传人。
清芳殿内,温明蕴正在焦急地等着消息,虽说不时有人送消息过来,但并不及时,而且剧情跌宕起伏,牵扯甚广。
先是指认程亭钰不是程家的种,之后武鸣又来了,还杀了一个间谍,正好是其中的证人之一,瞬间推翻了程国公的指正。
后面滴血验亲也通过了,而如今有人来传召她,证明又有别的事情发生。
“程夫人,奴才小辉子,您快跟奴才来,皇上传召,这一路上奴才跟您说说光明殿里发生的后续。”小辉子冲她行了一礼,便立刻要带她走。
温明蕴理了理发髻,就快步跟上。
外面已经有轿辇在等着,左右护着的宫人全是五公主的心腹,显然是让小辉子安心给温明蕴通风报信。
快到光明殿门口时,五公主已经在等着她了。
“程亭钰对削爵一事十分坚持,我本来是不想牵扯你出来,免得你受牵连。不过程亭钰已经稳操胜券了,父皇也显然站在他那边,对削掉程家的爵位喜闻乐见,所以应该没什么牵扯了。我是想你近距离去看看武鸣将军。”
“那位战神也在啊,之前只能远观,这回可是个好机会。你仔细瞧瞧他,看看他到底和常人有哪里不同”五公主忍不住说道。
温明蕴原本有些忐忑的情绪,听到五公主这番话,瞬间就放下心来,甚至脸上还忍不住带了几分笑容。
“哪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张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温明蕴调侃道。
“嘿,你怎么知道没人见过他面具下的脸,谁知道他几张嘴,说不定他额头上还多长了一只眼睛呢,所以天赋神勇,以一己之力挑破北魏营帐,夺得战神之名”
五公主明显不信,她撅着嘴,着实有些费解。
由于北魏之前经常要挑战大烨猛将,后来武鸣领人回来之后,这
活儿就都交给了北疆将士们。
武鸣经常被传召进宫,五公主自然也在宴席上见过他,基本上很少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几乎从头到脚都观察得相当仔细。
可是她却根本看不透他,这个男人除了那只眼睛和头发,以及双手之外,其余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探寻,哪怕她看得再仔细,也不过是白搭。
甚至因为看得太久太认真了,最后眼睛睁得太累,眼泪倒是汹涌不止。
而这一幕,也不知道被谁告诉了皇上,皇上吓得一激灵,连夜召她过去训话。
勒令她不允许把坏主意打到武鸣身上,当时皇上说得话还挺吓人的。
“哪怕这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你也不能对他产生非分之想,望京对北疆施压多次,百姓中早有传言,恐怕武鸣也早就怀恨在心,正愁没什么借口呢。你若是这时候对他出手,想要睡他,他就有了出师之名,堂堂公主竟然要侮辱他,父皇可兜不住”
或许是晚宴上吃多了几杯酒,又或许是大晚上总容易让人心底防线变低,在这个最宠爱的女儿面前,皇上忍不住说了几句真心话。
就算是武鸣带着北疆进京的人只有两百,但是皇帝也丝毫不敢小瞧他。
哪怕望京驻军五万,他随时拿令牌能快速调来更多的守军,可是他也不敢赌。
这可是武鸣啊,被封为战神的男人,在那种苛刻条件下,一力杀进敌营,用抢尖挑起敌军将领头颅的人。
在他身上,人数根本不算什么,发生奇迹才是合情合理的。
五公主再三保证不会的,她只是好奇,并不是想睡人家。
等皇上终于要放她离开时,原本闭着眼睛假寐的九五之尊,忽然轻声开口“娉婷,朕之前看到你哭了你是不是很想得到他,但是他真不行,父皇完成不了你的心愿。”
显然皇上是误会了,她当时不过是眼睛干涩到流泪,而皇上则以为她是求而不得的眼泪。
那天晚上,父皇说的话,就像是一道魔咒一样,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