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就算你欠我小人情。到时候我让你办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成交”程晏迟疑片刻,才咬牙答应了,颇有一番签署不平等条约的屈辱感。
温明蕴见他一脸吃瘪的表情离开,心头大悦,忍不住策马扬鞭跑起来。
当她感受到一人一马穿风而过时,恨不得大笑出声。
温明蕴还没跑尽兴,就见红枫站在马场外,对着她打手势。
她立刻骑马过去“什么事儿”
“大爷找您,有急事,宫里来人了。”红枫轻声禀报。
温明蕴不敢耽搁,立刻找来程晏和姐妹俩,跟他们交代一番,便快步离开。
她一路赶去书房,当走进屋里时,坐在主位的男人立刻挥挥手,把伺候的人都撵走,房门也被关上了。
“夫人,皇上派了内监来传口谕,传召爷进宫。程国公一个时辰进宫的,应是他与皇上说了什么,才让人来传。只怕事情有变,爷又不在,属下心里没底,想跟您求个主意。”男人站起身,向她规矩地行了一礼。
虽然他看起来就是程亭钰的模样,但是声音完全不同,显然这是伪装的。
“影十一”她问。
“属下在。”男人应承下来。
温明蕴皱了皱眉头,怎么关键时刻,他偏偏不在场。
“我对你家爷了解得也不多,特别是有关程将军的事儿。程国公若能生出事端,原因也必然在程将军父子俩身上,你知道得应该比我清楚。你猜猜所为何事”她问。
“这”影十一苦苦思索一番之后,立刻摇头。
“非是属下要隐瞒,而是程将军的事情大多机密,属下不负责此事。而且当今对程将军一直心有芥蒂,若是程国公找出什么物件,栽赃谋逆的话,属下也完全猜不到是何物件。”
“应该不是谋逆,谋逆可是要诛九族的,程国公又不是活腻歪了。另外国公府如今凋零,完全靠程将军的身后名撑着,他今日毁了程将军之名,明日国公府就得陪葬”她否定了影十一的猜测,只是眉头依然紧皱,他说得部分有理。
程国公要想害人,方法多得是,光靠猜肯定不行。
“这样,你先进宫,我联系五公主,稍后也入宫。我们都各自警醒,若是皇上发难,我看能否借五公主之手压一压,待程亭钰回来再说。”
匆忙之下,温明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紧迫,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慢慢调查,只能先进去看情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至于影十一会不会被扣在宫里,又如何跟程亭钰调换,她都忽略了,或许说是故意不去深想。
这种时候,想得越多顾虑越大,反而瞻前顾后容易坏事。
影十一先坐车离开府邸,温明蕴打听了一下,得知五公主没在公主府,恰好在宫里,立刻拿着宫牌坐上马车。
这宫牌是五公主给她的,方便她出入皇宫。
光明殿上,影十一已然赶到,他作揖行礼。
“免礼,程亭钰你稍待,朕还传召了一人,等她来了,方可开始。”皇上摆摆手,让他起身。
影十一踌躇片刻,才语气平静地道“草民斗胆问一句,皇上传召草民,可是祖父说了什么”
他方才起身之后,迅速扫了一眼大殿之上,程国公果然在场,还被皇上赐座了,显然是准备打持久战。
“这”皇上态度十分暧昧。
“皇上,请您允许微臣与他说。”程国公主动请缨,待九五之尊同意之后,他再次开口。
“程亭钰,这次我是为了状告你,至于究竟所为何事,得等另一人赶到之后,我才说,免得你提前做出应对,弄虚作假。”他的语气十分不善。
“另一人是谁”影十一问。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影十一学着主子的模样,嗤笑一声道“所谓何事不敢说,连另一人是谁也支支吾吾,搞得如此神秘畏缩,倒像是宵小之辈想要栽赃陷害我”
他把程亭钰讥讽不屑的模样,学了十足十,完全以假乱真。
至少殿内的人,无人发现,就连祖父程国公也没发现眼前的人是个西贝货。
“你这是想用激将法吗”程国公语气高高扬起,虽然知道他是激将法,但是也被气到了。
“告诉你也无妨,我请皇上传召的另一人,是你名义上的母亲。江扬赵氏。”
影十一拳头握紧,明显是有些慌乱,不过他面上丝毫看不出,而是继续嘲讽道“祖父老糊涂了,母亲是父亲的嫡妻,我是程家的嫡长孙,她是我的亲生母亲,何来的名义上的”
“是吗,等她来了再说吧。”程国公仔细打量他,并没有看出他的一样,心底暗恨,痛骂他这时候故作镇定有个屁用,等事情败露了,有他哭得时候。
影卫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哪怕不伪装主子,影十一也不可能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望京一处驿站内,于钟正在院子里打拳,一套刚猛拳法打完之后,他已然出汗,但却仍然觉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