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儿。”程亭钰立刻开口附和,只是这句话让程晏更加生气了,脸色臊得通红。
“我又不是傻子”他气得想拍桌。
对面两人立刻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明明看起来相当配合,但是却更加气人了。
“知道你不是傻子,我们还给你买了礼物。”温明蕴见他面色不好,极力想挽救,拿出了之前买的糖葫芦。
只是由于车上有暖炉在烧着,此刻糖葫芦外面那层糖衣都化了,黏得乱七八糟,甚至她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糖都拉丝了。
程晏露出了异常嫌弃的表情。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温明蕴背对着他,呼吸平稳,显然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两人之间门的距离,不由得拧眉。
沉默片刻,男人长腿一伸,就将被窝里的汤婆子踢了出去。
没了热源,温明蕴逐渐感到寒冷,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最终她下意识地往热源靠去,不停地往身后贴。
程亭钰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轻轻一低头,就能嗅到她身上的幽兰香,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
忽而屋外传来一阵“沙沙”声,似乎是风吹过竹叶的声音,男人的眉头瞬间门皱起。
此刻的他温香软玉在怀,根本不想被打扰,但是那沙沙声不断,提醒着他有事发生。
最终他悄然下床,披上外衣推门出来。
“你最好有事。”
影一兴冲冲地赶来,准备汇报事情,结果嘴巴还没张,就听到主子低沉着嗓音说了这么一句话,警告意味十足。
“有正经事。”影一沉默片刻,马上回复。
“方才有人在府邸周围查探,属下们没有打草惊蛇,好在那两人很快离开,追踪之后发现他们回到的院子,在余钱大街,正是灯会上毒死屠夫和婆子那群人的驻地。”他言简意赅地汇报,几句话就将事情说完了。
程亭钰眉头紧皱“这还没完没了了,北魏人一个个都是狗皮膏药。叶丽莎几次三番对夫人出手,别让她活着走出望京。”
“是”影一立刻应承下来。
“还有事儿”程亭钰见他还不走,仍然跪在地上,语气不善地又问了一句。
“啊,有,您与夫人今晚放的河灯,影八找了回来。”影一说完,便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奉上。
程亭钰拿起木匣子,一挥手让人退下。
他打开匣子,里面并排放着两盏河灯,只是里面的蜡烛已经燃尽了,倒是字条还窝在其中。
当时他特地在自己的河灯上做了个标记,经过训练的影卫就能找到它。
其实这两盏河灯很普通,只是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放河灯,还许下相同的愿望,他想留下来做个纪念。
他拿起温明蕴那盏河灯里的字条,轻轻展开,嘴角的笑意瞬间门僵住。
“骗子”男人轻声嘀咕了一句。
哪有什么“国泰民安”,这分明是一张空白的字条。
她什么都没写。
也什么愿望都没有。
程亭钰不相信这世上有无欲无求的人,至少温明蕴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不写,要么是她坚信不用求神拜佛,她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要么就是她的愿望太难实现,求神拜佛也没用。
两盏河灯依然用铜丝紧紧箍住,像是永生永世不分离一样,只不过展开的字条却并非如此。
程亭钰撇嘴,直接赶去书房,拿出毛
笔,硬是模仿着女子的字迹写下国泰民安。
其实字迹并不像,但是他作为夫君,得让夫人说话算话。
说好是同一个愿望,怎么能留下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