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替她遮掩了,这丫头胆大包天,我能放心得下才叫怪事儿”温博翰摆摆手,不停念叨着温明蕴。
其实他倒不是真想责怪闺女,毕竟为了帮助闺女脱困,他都不惜领着女婿去犯欺君之罪。
之所以一直念叨,还是想他絮叨完了,就让女婿不要再责怪。
“你被推到飞起的那一下子,是不是很疼啊”温博翰有些好奇。
“还行吧,其实我的身子也不到一碰就碎的地步,夫人有教过我如何更完美的伪装,既能躲避掉一大半的伤害,还能看起来异常痛苦,显得很真实。我们之前都演习过好几回,不会出差错的。”程亭钰努力给温明蕴说好话。
温博翰沉默半晌之后,才回答“啊,那就好。”
完蛋玩意儿,这不教坏人家吗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立刻让他浮想联翩起来。
什么叫演习过好几回,不会是挨打了吧
翁婿俩聊完之后,温博翰又去了温明蕴的房间门里,她正坐在床上和丫鬟们打牌,脸上还贴着几张字条,显然是已经输过好几局。
“爹,您来了。”她挥挥手,立刻丫鬟们就将牌都收拾好,悄然退下。
里屋只余父女俩二人,温博翰对着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打他了”
温明蕴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直接承认道“嗯,他不听话可不得挨打。”“啧,我看他听话得很,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了帮你都以命相搏了,你怎么能打他呢”温博翰的语气透着几分焦急,显然是真心实意感到不解。
“他不折腾我就算好事儿了,还帮我您忘了,他偷偷跟着我溜回府,还往您家鸡汤里撒巴豆粉呢。若不是小弟机敏,这全家都得闹肚子。”温明蕴嗤笑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都不知道亲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你说的谁啊我问你是不是打女婿了”
温明蕴轻咳一声,知道自己搞错了。
一听说打人,自然就想到程晏头上去了。
“啊,那我没打,我打他做什么呀”她马上改口。
以后还指望程亭钰跑腿呢,这么好使唤的跑腿小哥真是难找,长得好看还个子高,甚至都能给她来个公主抱,最重要的是还物美价廉,跑一趟腿只要一文钱,这么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都难找。
“我打得是程晏,那混小子极其不听话。”
“我不管他。总之你注意着点儿手下的力道,女婿那么弱不禁风的。那北魏王子没使多大力气,就把他推得三丈远,你若是不收着力道直接暴露,估计能一拳头把他锤死。听到没”温博翰根本不关心程晏,一心惦记着女婿。
主要是亲闺女当时单手扛起石桌的场景,实在是让人终身难忘。
那么重的石桌,当初搬进院子里的时候,可是好几个工匠抬进来的,而到温明蕴手里,就像拿朵花似的,无比轻松。
“知道了。”
温明蕴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早知道当初不喝那壶酒的,自从暴露之后,她爹就整日忧愁这点事儿。
一直到半夜三更,夫妻俩才有机会碰头。
“你跟爹说什么了,他老人家非说我打你了”温明蕴第一句就是找他算账。
程亭钰一头雾水“我让他不要责怪你,你不仅给我出主意,还教我怎么装得更像一些。”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显然信息不对等,造成了他们的认知错误。
如果姜院判在现场的话,估计会感慨,眼前的场景真熟悉啊,和他们俩同床共枕却不知师出同门,简直如出一辙。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正酝酿睡意,忽然温明蕴回想起白日打牌时,绿荷曾嘀咕过一句,说府里的橘子熟了,金灿灿的挂在树上,看着特别好看。
她顿时就犯了馋瘾,甚至想起那酸甜的口味,嘴里开始自动分泌口水。
“我想吃橘子了。”她睁开眼,突然冒出了一句,语气特别认真。
原本已经快进入梦乡的男人,瞬间门醒了。
“现在要吃”他问。
“嗯,特别想吃。”为了证明自己的态度,她还加重了几分语气。
程亭钰看了看四周,桌上虽然摆着果盘,但却偏偏没有橘子。
而他们俩现在都处于装病状态,在旁人的眼里,是夫妻双双等死中,如果喊人找橘子,也有些不现实。
最主要的是,看着温明蕴这副状态,也不像是要使唤丫鬟的意思。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瞬间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抬起手臂,对着她摊开手。温明蕴也不问,从床头摸出钱袋来。
自从他们确定了纯洁的金钱关系之后,她就习惯将钱袋放在床头,随时随地掏钱使唤他。
翻找一番之后,她从中拿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他的手里。
“这么多”他有些惊讶地看着银子。
“我想吃现摘的橘子。”温明蕴道。
男人稍微一想,便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