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今还没见过有人会逆着自己的欲念来。
桓崇郁真的是第一个。
悠娘很快镇定下来,她深情凝视着桓崇郁,正色劝道“殿下,别挣扎,越挣扎药力只会越强劲,您迟早忍不住。妾身方才所说,全都是实话,您若肯收留,妾身当真为您一人所用。”
她莫名笑了笑,道“听四殿下说,您还是童男,这种事您只会比寻常男子更难忍。若依了妾身,眼下您不就两全了”
桓崇郁面无表情地屏息,还是冷眼看着悠娘。
悠娘也不畏惧,一步步上前,欲投眼前男子的怀抱。
这药强劲,殿下忍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来脱她的衣裳
桓崇郁一把掐住了悠娘的脖子,脸色没有半分失控之态。
悠娘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可能抵抗得过药力。
桓崇郁面若寒霜,直接把人掐晕了。
品尝过有口不能言的滋味儿吗
十年如一日地克制本能和。
那才是,世间门最不能忍耐之事。
这药算什么
桓崇郁若无其事转身出去,无声交代谢秉期收拾干净。
药力果然越来越强劲。
桓崇郁虽然能忍,却还是有些头疼,额上直冒汗。
郑喜见状,问道“殿下,附近有个静安寺,您好歹先过去歇一歇”
这药效总不会一直发作,至多十二个时辰罢了。
桓崇郁头疼得厉害,点了点头。
郑喜隐晦地朝静安寺的人亮了身份,寺内和尚立刻放行,依着郑喜的要求,低调地给桓崇郁备了一间门干净且安静的房间门休息。
郑喜安顿好桓崇郁,就悄悄地给桓崇郁买降体热的草药。
桓崇郁独自在屋里打坐。
他越是静下心来,反而像悠娘说的,越不能静心。
不能逆着来,要顺欲而为。
桓崇郁忽闻到了芙蓉糕的香气,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白净的脸,那少女裙摆脏兮兮的,站在泥地里等着他去救,好像就知道他会去似的;那少女抱着猫儿
不,他不能。
那不是他真实的欲望。
她只是个比一般人可爱讨喜的些的小姑娘。
刚压下邪念,痛苦又上一层。
桓崇郁衣裳全都汗湿了。
骗人先骗己。
但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想她,只想着她。
桓崇郁比常人多忍了一些时候,但到现在还是领略到了这奇诡春药的厉害。
突然间门,有人敲门。
是谁
他不能说话,只能静默地听着门外的声响。
雪昭敲了半天,没听到回应,小声地问“殿下,是您吗”
她到寺里闲逛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殿下进寺,又觉得不可能,殿下无端来这里干什么而且殿下步伐奇怪,似有异常。
桓崇郁猛地睁开凤眼,望着门缝。
他口干舌燥,极度地想说话
不是我。
别进来。
雪昭得不到回应,有些想走。
殿下毕竟是男子,进去不好。
她抬脚走出去几步,心里又放心不下,还是转身回来,扒着门缝偷看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没规矩的事。
雪昭刚弯着腰,把脸凑上去,门开了
“殿、殿下”
她整个脑袋都红了。
奇怪的是,殿下的脸也好红。
雪昭一边心如擂鼓,一边担忧地问“殿下,您生病了吗要不要紧我、我去帮您请大夫。”
桓崇郁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她。
藏在门背后的双手,死死握在栓上,不敢松开分毫。
“殿下”
雪昭不明所以,蹙了蹙眉。
桓崇郁呼吸越重,大脑一片混沌,而眼前少女的眉眼,越来越清晰动人。
雪昭有所察觉,很想走。
可殿下的眼神好可怖,又粘着她身上似的,她根本不敢抬腿。
不得不走了。
雪昭罕见地慌张,转身正要走,被人抓住手腕,单臂抱进了屋子。
关上门,屋子里黑漆漆的。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抵在了墙上,闻到了男子身上奇怪的灼热气息。
雪昭心慌又害怕,强自镇定地唤道“殿、殿下你是不是”病了。
灼热的吻,堵住她的唇瓣。
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微甜的味道在唇齿间门蔓延开。
天昏地暗,不知过了多久。
桓崇郁抑制住邪念,得来短暂清明。
他放开怀中少女,额头抵在她颊边的门板上,唇瓣无声吐出一个字“走。”
走,快走。
雪昭有些傻了,不敢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