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长大,日后肯定要继承大统。
乌雪昭希望兆儿不光有所擅长,最好还是个当皇帝的料子。
储君不能换,也没得选。可大业多少百姓的生计,都捏着帝王手中。
乌雪昭靠在桓崇郁怀里,说“皇上,您觉得兆儿的性子,适合做太子吗”
桓崇郁说“什么性子的皇帝都有,端看他自己想不想做个好皇帝。”
有好的父母、老师,就极为重要了。
夫妻俩又商量起给太子找老师的事。
太子帝师,不是一两日就能挑好从现在开始着手,不算过早。
闲话一番,两人便动作亲昵,至于儿子暂且抛去九霄云外了。
又是一年腊月尽。
京城大雪如棉絮,纷纷扬扬。
除夕日,帝后带着小太子,与太妃们一同守岁、剪窗花。
桓崇郁是不像女子们动剪刀的,他只在一旁伴着,也不怎么和她们闲聊,只在她们偶然提到他的时候,淡淡应和一声。
慈宁宫里加起来也就几个主子。
但这一年的除夕,夹杂着桓祁兆的笑声,和一声声的“娘”,却比往年温馨许多。
仁寿宫里,太后病得奄奄一息,连灯火都微弱了许多。
开了年,百官进宫朝贺。
命妇也朝贺皇后与太后、太妃,据说太后不出席,隐隐约约有消息传出去,太后的棺材和陵寝工部已在预备最迟也不过是今年的事。
永宁侯府的女眷入宫,听到消息也往心里去了。
不论太后与皇帝关系如何,太后若驾鹤西去,举国该哀悼的还得哀悼。
永宁侯老夫人低声和儿媳妇说“开了年就让府里去准备白麻布。”
永宁侯夫人小声道“儿媳省得。”
命妇们到了朝贺的殿内,和第一次见新皇后一样,随女官引导,向皇后行跪拜大礼。
永宁侯老夫人看着宝座上的皇后,欣然笑着,娘娘今年又与往年不同了。
朝贺之后。
永宁侯老夫人和儿媳妇还是去见了皇后一面。近处一瞧,娘娘眉眼的确又有了变化。
永宁侯婆媳俩回府的时候,不住地感慨,皇后变得越发的稳重大气、柔婉温和,有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皇后乃所有命妇们仰望的存在。
何况是这样一位年轻的貌美的皇后。
不止是永宁侯府,其他府邸命妇们,也都关注着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和分毫变化。
大年初一半下午,乌婉莹正在家里喂女儿吃奶。
就听到来陈家拜访的女眷,说皇后娘娘打扮、身段如何如何。
听来听去,都是些好话。
也是,娘娘在宫里怎么会过得不好呢,只会越来越好的。
乌婉莹笑着喂女儿,诱哄着小姑娘张嘴“阿宝,再吃一口。”
碧叶进来,提醒道“奶奶,姐儿一个时辰前吃过,这会儿可能饿得不厉害,少喂些。”
乌婉莹说好,又喂了一会儿,放下了碗。
小孩子吃饱了就困。
小姑娘嘴边的奶都没擦干净,就闭上了眼,又要睡过去了。
乌婉莹抱着孩子哄睡,等孩子彻底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到床上,让碧叶看着。她去见婆母郭氏。
乌婉莹在郭氏那里看到了陈炜峰。
夫妻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点了个头,倒不似之前那般剑拔弩张,但也没有多亲昵。
有女儿之后,陈炜峰比之前也沉稳了些。
这一年多读了不少书,也不再走狗斗鸡,得闲的时候,就回来拜见父母,看妻女。
郭氏瞧着乌婉莹,问她来干什么。
乌婉莹说了些庶务。
陈炜峰见与他无关,作揖退下了。
乌婉莹与郭氏商议罢了,心里惦记女儿,很快赶了回去,就看到陈炜峰正在逗女儿玩,拿着拨浪鼓,笑得跟什么似的又像是回到了他们刚成婚那会儿的幼稚样子。
陈炜峰一看到乌婉莹,脸一红,忙把笑容敛了。
乌婉莹扯了扯嘴角。
她又不是母老虎,这般躲着她笑干什么。
陈炜峰抱着姐儿,交给乌婉莹,说“给你吧,我去念书了。”
乌婉莹道“大年初一,你还念什么书。”她扭过脸,不看陈炜峰,说“既然来了,多陪陪女儿。”
陈炜峰喜不自胜,又抱着女儿举得老高。
乌婉莹真怕他把女儿摔了,她的孩子去年七月出生,到现在才不足六个月大,大夫说,脑袋都还没长好呢可经不起摔。
想想又罢了。
毕竟是女儿的亲爹,应该知道分寸的。
“娘娘,宫外的人都说您越来越庄重柔婉了。”
灵月回了一趟乌家,带回来这句趣话。
“是么”
乌雪昭自己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比从前丰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