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奶娘也是这样说的。”
荣姨奶奶想了自己养乌旭海的时候那也是很久远之前的事,现在脑海里不过只有些零碎的画面而已。
“娘娘,姨奶奶,太子醒了。”
灵月抱着桓祁兆过来。
乌雪昭让灵月将孩子递给荣姨奶奶。
荣姨奶奶有些局促。
她在庄子上也是敢别家抱孩子的,但是娘娘的孩子是太子,不是一般的孩子,出不得一点差池,她紧张地攥着身上的蓝比甲,瞧了瞧乌雪昭。
乌雪昭温声笑说“姨奶奶,您抱一抱孩子吧。没事的。”
荣姨奶奶这才点了头,抱着太子端详。
桓祁兆从未见过荣姨奶奶,瞪大了眼睛,眨着眼瞧着陌生的老太太,伸手去抓她耳朵上的银耳环。
灵月忙去制止。
孩子出手不知道轻重,这可得扯疼了姨奶奶。
荣姨奶奶笑笑,不让灵月过来阻止。
小太子拽疼了她也高兴。
桓祁兆拽了拽姨奶奶的耳环,手劲儿还真不小。
乌雪昭都心疼了,说“您别纵着他”
荣姨奶奶这才伸手,将桓祁兆的嫩手,从自己耳朵上拿下来。
舍不得松开他的手,小心地握在她粗粝的手掌里,叹息一般地感慨“真白嫩,像娘娘。”
乌雪昭微微一笑“姨奶奶要是见到皇上就知道这孩子像谁了。”
荣姨奶奶避开了谈论皇帝。
她胆子小,有市井老百姓的怯懦。不敢见达官权贵,更害怕和皇帝打交道。
之前在庄子上,要知道给她送野味儿的是皇帝,她哪里敢正眼看。
还是不要见皇上好。
荣姨奶奶抱了一会儿桓祁兆,爱不释手,说了好几遍“娘娘的孩子长得真漂亮。”凤眼如星,唇红齿白,跟女孩儿似的。
乌雪昭和荣姨奶奶一起用了午膳。
桓崇郁没功夫过来。
荣姨奶奶还是不想在宫里久留,不自在。
天还没黑,就想走。
乌雪昭知道姨奶奶在宫里待着难受,也不好多挽留,就让人送姨奶奶回去。
荣姨奶奶走之前,依依不舍地问道“娘娘,那两双鞋,太子穿着还舒服不”
乌雪昭笑说“都穿旧了,您说呢”
灵溪一转身进屋,就翻找出来那两双鞋,都洗得有些脱色了。
荣姨奶奶眼圈微红,笑一笑,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凝望着皇后和太子,悄然离去。
桓崇郁过来的时候,天色黑了。
没见到荣姨奶奶,问乌雪昭“已经走了”
乌雪昭点头,说“姨奶奶怕见您。”
桓崇郁忖量了一会儿,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挑眉乌雪昭“朕有这般可怖”
可在她们面前,他并没有像对大臣那样。
乌雪昭努嘴,示意桓崇郁看摇床。
她又浅笑着说“那里头还有一个一样的。我又不怕您,所以您得问问他们。”
桓崇郁刮了刮乌雪昭的鼻尖,和她一起入睡。
宫婢进来剪了花烛前,夫妻两人朝隔壁暖阁里的摇床里看了一眼孩子没动静,应该也睡香甜了。
小太子的周岁生辰将至。
这日早晨起来,乌雪昭才梳了妆,抱着桓祁兆从床上起来,就听见儿子迷迷糊糊地睁眼,趴在她怀里,含糊喊道“娘。”
桓祁兆声音不大,又说得不清晰。
乌雪昭没听清楚,还是灵月愣在原地,说“娘娘,太子好像会叫您了”
乌雪昭也愣了一下,把孩子给了她们去打扮,她在旁边拿着汤匙,一点点往儿子嘴里喂早食,一边喂一边教他“兆儿,叫母后,叫娘”
桓祁兆听完一句话,就记得个“娘”了,吧唧吧唧吃了满嘴的粥,笑嘻嘻叫“娘,娘。”
真的叫了
乌雪昭又多喂了几汤匙的粥,循循善诱“叫父皇,父皇,爹。”
桓祁兆吃了肉糜粥,却不叫,刚学会叫娘,又觉得母亲听见他叫“娘”,笑起来很好看,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兴奋地看着乌雪昭又叫了起来“娘娘娘。”
看来只会叫娘,不会叫爹。
也成吧。
乌雪昭喂饱了儿子,抱他到窗边看雪。
“兆儿,下雪了。”
天儿冷,桓祁兆一直没能出去,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雪。
他笑嘻嘻的看着雪,喔喔哇啊地叫,在乌雪昭怀里手舞足蹈。
还要自己下来走路。
乌雪昭放桓祁兆下来。
桓祁兆扶着门,想往雪地里跑。
乌雪昭追过去,给他的小脑袋上套一个红色的小帽子。
桓祁兆抓了一把雪,冷得一哆嗦,脖子都缩了缩。
他以为自己抓了什么东西伤着手了,冰冰凉凉的感觉,太奇怪了。
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