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冒犯,只一个劲儿恭贺帝王喜得龙嗣。
太后敬了皇帝一杯酒。
桓崇郁举杯同饮。
酒杯放下的一瞬间。
太后也笑了笑。
皇后怀孕是好事,有了身子就不能侍寝,很快皇帝就该纳妃嫔了。
接着是两位太妃和桓崇郁同饮。
桓崇郁还回敬了一人。
静太妃喜不自胜,一连喝了几杯,跟贺太妃悄声说“总算让咱们盼来了。”
贺太妃也笑“宫里终于要添新人了。”
这要不是从皇后肚子里添。
只怕有些年头见不到新人了。
两人悄悄讨论着,究竟是公主还是皇子。
若是公主还好,若是皇子只怕一落地就该改口叫太子了。
乌雪昭在坤宁宫里单独用膳。
这还是头一日,御膳房里已经按照邱太医的嘱咐,给皇后准备孕妇适合吃的东西。
有些清淡。
茵姐儿陪着乌雪昭一起吃的。
乌雪昭怕茵姐儿觉得淡了,便吩咐道“灵月,去让御膳房里的再上几个茵姐儿吃的菜。”
茵姐儿忙说“姐姐,不必,你能吃的,我也能吃。”
用筷子夹了一些放到碗里,一点不嫌弃淡。
其实也不淡。
鲜着呢,只是和平日里吃的重油盐的菜相比,那自然还是淡了些。
用完了饭。
茵姐儿和陪着乌雪昭说话。
她悄悄地告诉乌雪昭“姐姐,这个外甥,肯定比我其他外甥都好看。”
因为再也没见过,比皇帝俊,比皇后还美的姐姐姐夫了。
乌雪昭目光温和“长相都在其次,康健要紧。”
才说着。
灵溪过来说“娘娘,赵江氏受罚了。”
乌雪昭抬头看去。
才将在宫宴上,她还劝了皇上,还是罚了赵江氏
她淡声一问“皇上怎么罚的她”
掌嘴
赵江氏那嘴,的确该掌一掌。
灵溪觉得难以启齿呢,还是说“皇上罚的杖一十,咸若馆附近行刑。”
茵姐儿呆住了。
杖刑
那不得脱了裤子打。
太丢人了。
皇帝下手够狠,够不近人情。
乌雪昭纤细的手指,握了白瓷杯子,倒没责怪皇帝心狠手辣。
挑在没人的咸若馆行刑,皇上已经很温和了。
只怕还是看在她小舅江润宁的面子上,才这般。
茵姐儿还是听说官眷受杖刑,有些点儿吃惊罢了。
冷静下来细想,她才不觉得皇帝下手狠。
赵江氏指桑骂槐的对象可是皇室,打屁股再怎么没脸,也比诛族好吧。
皇帝已经是轻罚了。
不过嘛。
赵江氏让赵家和江家这么丢脸。
事情还没完呢。
果然,都等不到次日。
皇帝诞辰当天,赵祭酒与赵大学士,双双在乾清宫前,脱帽辞官。
赵江氏和赵诗斓都被送出了宫。
赵家人接她们回了家,请大夫看诊。
李氏则直接把女儿于氏带了回家。
反正皇后都赐和离了,赵家认不认都得认。
至于嫁妆,只要册子尚在。
都不怕赵家贪墨,除非赵家是真的不要脸。
李氏撺掇丈夫趁机参奏赵家一本。
于大人没同意。
赵家父子为人不错,在朝外为官口碑还算上佳。
做不成姻亲,也不要成仇人。
“再说了,惹怒皇上,你以为赵家好得了你也不看看皇上今日抱娘娘回宫时候的样子”
眼里谁都瞧不见了。
要不是他见过帝王杀伐果断的样子,都不敢相信,皇帝在娘娘面前,竟是这个样子。
李氏这才歇了心思。
也是,赵江氏实在招惹错了人。
再不必旁人动手,她已经是自寻死路了。
宫宴结束。
桓崇郁换了常服回坤宁宫。
赵家父子请辞的事,他也都听说了。
桓崇郁懒得见他们,淡声吩咐郑喜“八月乡试,别影响了国子监的学生,年底再准赵祭酒辞。”
郑喜脑子略过了一下。
皇上这可是没提赵大学士啊。
那就是准辞了
啧,可惜了了。
赵祭酒和赵大学士实在不算个庸官。
乌雪昭听到赵家父子的处理。
等郑喜走了,才犹豫着问桓崇郁“皇上,是不是因为臣妾,您才准辞”
她也是知道的。
赵家父子,在京城颇有口碑。
倒不必为她而伤了臣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