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居然降服得住。
太后闭眼说“本宫真是小瞧了她。”
桓崇郁只是去乾清宫料理了一些急事。
很快就回坤宁宫了。
就跟回自己寝宫似的熟练。
海东青也回乾清宫,刚吃了兔子过来,嘴上还沾着血。
桓崇郁把它赶走了。
郑喜怕它没一会儿又跑过来,唤了海东青回乾清宫整理羽毛。
桓崇郁走进坤宁宫里,宫婢们瞧了,屈膝却不出声已经习惯了帝王时不时就过来,免了大礼。
乌雪昭也只是起身相迎。
桓崇郁伸手去牵她的手,淡笑道“朕过来,听到一路上都在夸你。”
乌雪昭微微一笑“都让您听到了”想必不是真的。
奴婢们也是很会做面子功夫的。
譬如今日就很给帝后面子。
阖宫赞誉新皇后。
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去前朝,一定还会有大臣上表夸赞她。
桓崇郁牵着乌雪昭坐下,道“朕让盛福私下去打听,也都说你好。”他不急用茶,捏了捏她的脸颊,淡淡地道“想不到朕的皇后,这样能干。”
乌雪昭望着帝王浅笑“还不是托您的福。”
那些人才没敢造次。
桓崇郁见桌上有礼单,瞥了一眼,问她怎么现在就开始劳神了。
明儿还要见命妇,宫里的事来日方长,可以不急着接手。
乌雪昭示意灵溪过来收拾了册子,说“随意看看。”
桓崇郁知道肯定不是随意的,端起茶盏,顺着就问了“看出了什么”
乌雪昭也就浅说了两句。
从礼单上就看出各监局油水不同,最肥的差事自然还是和采办相关。
桓崇郁漫不经心听着,问道“皇后怎么想”
乌雪昭想了想,没答。
她才执掌凤印,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桓崇郁却已经明白过来。
她还能怎么想全是为着他好罢了,想替他开源节流。
桓崇郁抓住乌雪昭的手,轻轻握了握,蹙眉自言自语似的说“不知民间妇人,是不是也爱这样替丈夫节省银子。”
挑眉,凝视着她,唇边笑意虽淡却意味深长。
两人默契已经至此。
乌雪昭回握着帝王的大掌,雪白的颊边浅染檀晕。
若是真的夫妻。
民间、天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夜里。
桓崇郁做某些事倒是越发娴熟。
乌雪昭还以为今天会歇歇的,她问皇上“您不腻吗”
桓崇郁动作一顿,问她“皇后已经腻了”
那正好。
改个样式。
乌雪昭见帝王眸色深沉,欲色并未退却就知道不妙了,连忙道“臣妾没腻。”
桓崇郁抱着她的腰,衔她耳垂说“朕也不腻。”
从来就没腻过,只觉不足。
相爱之时,乌雪昭无意间碰到了帝王手指上的玉扳指,想起第一枚玉扳指倒是越发动情。
翌日早上。
帝后分别在不同的宫殿受贺。
在京官员、命妇,进宫朝贺。
不在的,便上贺表。
今日见命妇,比见监局领官还要重要。
乌雪昭起得比昨日更早。
但,起得最早的,当属官员与命妇。
有的人家住的远,天不亮起床都怕迟了,一整夜里几乎没睡。
也有纯粹睡不着的。
譬如,整个乌家和忠勤伯府的人。
乌老夫人和荆氏她们都是命妇,虽品级不高,但也有诰命在身。
一定要去朝贺皇后娘娘。
婆媳两人子时之后就开始穿衣服上妆,围炉夜话,若困了,就在罗汉床上掺瞌睡,并不敢真的睡到榻上,生怕把头发压坏了。
两人打着哈切,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眼看都寅时了,过不了一会儿就要出发进宫,索性也不睡了。
荆氏用帕子摁了摁随哈切一起出来的眼泪,脸色困倦,眼睛却很精神“也不知道娘娘现在过得怎么样。”
乌老夫人淡淡地笑“肯定过得不差,娘娘是个聪明孩子。”
虽说如此。
乌家人到现在还没见过乌雪昭在宫里的样子,听说紫禁城的龙气养人,不知乌雪昭有没有什么变化。乌家是皇后娘家,不肯迟了旁人。
寅时刚过一会儿,就一起出发了。
前院的老爷们,也穿上官服,同坐马车进宫朝贺。
赵江氏也在失眠,但她不是因为怕迟到,而是因为,真的睡不着。
诰命服饰早就备好了。
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盛大的朝廷活动,她早就欢天喜地,或者还要约着左邻右舍一起去。
而今,只盼着自己突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