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慈宁宫里的人,是什么意思。
她没觉得有什么,一旁的薛芷语已经慌了神,紧张唤道“姑母”
太后挥退了宫人,睁眼瞧了薛芷语一眼,镇定道“你急什么。”
薛芷语抿抿唇,道“您不知道,乌雪昭容貌实在过于出众”
太后在宫里沉浮几十载,见多了美人。
任她什么美人,能入她眼的已经不多了。
何况,当今天子也不是个会被美人蛊惑帝心的人,这便意味着,美貌没有多重要。
太后教导薛芷语“薛家争的是后位。皇帝迟早会有妃嫔,随她慈宁宫里塞几个人。”
薛芷语眉头却没舒展,苦脸说“若是旁人也就罢了,这乌雪昭和我相冲似的。”
太后瞧着薛芷语,沉了嘴角,道“永宁侯府的事已经过去了,知道皇帝烦你张扬,从今往后收敛着就是。再沉湎于彼,于事无补。”
薛芷语只好屈膝应是。
心里苦不堪言。
岂止是永宁侯府的事,那日去阜光寺进香,半途听说灵空寺的住持亲自解签,她也乔装去求了一支签。
乌婉莹的是中签,乌雪昭的是上上签,而她的却是姻缘下下签,连乌婉莹的都不如。
如此境遇下,哪怕是迷信之说,也如同雪上加霜。
薛芷语自知这些事都和乌雪昭没有关系,却莫名烦她。
太后拂开给她揉太阳穴的宫女,吩咐薛芷语道“你代本宫去赏赐乌家的姑娘。”
薛芷语愣然,不情愿地问道“姑母,为什么还要赏她”
太后沉默了一刻。
她称病这么久,皇帝到现在都没来看过,太妃生辰规模也无视她的意见。
皇帝完全是不吃硬的这一套。
哪怕她贵为太后,为他名义上的母后。
也是,连自己亲兄弟都不放过的人,重用锦衣卫此等残暴亲卫队的帝王,能指望他对挂名母后有多顺从呢。
硬的不吃,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赏赐乌雪昭,能彰显出薛家的大度,也算是侧面向皇帝服软,表示薛家愿意让步。
太后严厉道“端出日后母仪天下的气度来。”
薛芷语不敢辩驳。
心里却觉得憋屈,有气不能出,有权不能用,处处容忍看不入眼的人,这就是母仪天下的日子吗
太后亦知薛芷语的心思,还是温和地宽慰道“进宫也没那么容易,你若不想以后与她在宫中相见,多得是法子。先把眼下度过去,别叫皇帝厌弃了你。”
薛芷语心里这才好受,又问太后准备赏什么。
太后道“她小门小户出身,能见过什么好东西。”
两根金簪子不就感恩戴德了。
薛芷语看到宫人端上来的金簪,亦觉如此。
一会子乌雪昭还要为这两根金簪,在她面前跪下。
太后的病不是装的,身上是有些难受。
打发了薛芷语走,本来想小憩,却也怎么都睡不着。
莫说薛芷语了,她也瞧不上乌雪昭,小门小户,倒正合了静才人如今是静太妃的心意。
蛇鼠一窝了。
她也不希望此女入宫为妃。
郑喜过来报喜“太妃召了乌姑娘过去。”
桓崇郁起身,淡声道“去给太妃请安。”
郑喜
您今日真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