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大张旗鼓也没问题。
根源在于,蓝氏每次做法事,都是明晃晃做给乌雪昭看的,意在刻意提醒乌雪昭我儿子死了,你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弄得一家子都不自在。
独独今年蓝氏有意避开乌雪昭做法事。
中间缘由,荆氏也知道,乌雪昭和忠勤伯府相看的事,就是毁在灵空寺这里。蓝氏身为始作俑者,不愿有人想起或者提起那件事,所以不想大家都一块儿出现在这里。
丫鬟从沙弥手里拿了香。
荆氏磕头敬拜菩萨,不求别的,这次只求她这侄女,日后前途坦荡,有个好婚事,嫁个如意郎君,多疼疼她。
乌雪昭也接了香,朝普度众生的菩萨拜下去。
向菩萨求一份安宁平和。
敬了香。
乌雪昭便起身上了香。
荆氏上香之后,笑着跟乌雪昭说“难得出门玩,你们姐妹俩去逛逛。我去听住持讲讲经。”
乌雪昭点头道好。
荆氏又悄悄冲茵姐儿招手,在她耳畔吩咐了点小任务。
茵姐儿笑“噢”一声,就跟着乌雪昭一起在灵空寺里观景去了。
荆氏没说的,就是想让茵姐儿打听一下,乌雪昭和陈炜峰相看的那日,究竟出没出事。
这侄女心事藏得深,她若不想说的话,谁都不知道。
就看茵姐儿那小滑头,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茵姐儿变着法提起那日的事,轻声问乌雪昭“二婶子那天是不是把你一个人丢在灵空寺里”
乌雪昭眼睫微颤,抿了抿唇,说“嗯。”
就带着茵姐儿去看观景台,不愿多说。
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那日的事。
相看的那天。
她照常坐上了家里的马车,来了灵空寺。
蓝氏说忠勤伯夫人要过来见她一面,让她在厢房里等,她听蓝氏的话,没带丫鬟,身边只有蓝氏和蓝氏的管事妈妈,后来不知怎的,昏昏欲睡,在厢房里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厢房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她被遗留在了寂静的厢房里。
她不知道蓝氏怎么能够支开人,将她一个人留下。
她想回家。
睡眼朦胧过来开门,门锁了。
随后院子里就是一阵奇怪的动静,噤若寒蝉的沙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吓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院子里静了,她才敢开门出去。
撞见了一个脸色发红,额上冒汗的俊美男人。
外面是锦衣卫,着宫装的内侍。
这人身份,不言而喻。
男人说他中了催情药。
乌雪昭没经历过,但长这么大,闲书看过几本,男女之事略听说过一些,连猜带蒙大抵明白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到屋子里有女人,也很惊讶。
进来之后,难受地哑声说“朕不会强迫你。想清楚。”
乌雪昭从来规矩,从小就很少犯错,是左邻右舍口中的乖巧孩子。
她不知那日怎么鬼迷心窍了,点了头。
明明十几年都没怎么做过出格的事。
那是唯一一件。
也是最石破天惊的一件。
后来蓝氏终于想起来让马车过来接她。
乌雪昭心想,应该是忠勤伯府和乌婉莹的亲事定下了。
那日,她辞了天子,若无其事地坐马车回家。
家里人问,她都说没事,就是在厢房里睡着了。
之后那件事,大家也都不提了。
好像没发生一样。
蓝氏和知客师傅商定了做法事的排场、日子。
又给孩子去祈了福。
心里不由自主想起,刚才撞见荆氏和乌雪昭的尴尬情景。
她自问也不是多大奸大恶的一个人,坏了乌雪昭的亲事,多少有些心虚。
但那点心虚,很快就被痛苦给湮灭了。
她可怜的孩子啊。
要不是乌雪昭,她也本该有自己的亲生血脉承欢膝下。
不至于收养乌婉莹聊以慰藉,以平丧子之痛。
真要要是追根溯源,都怪乌雪昭自己。
乌雪昭失去伯府的婚事,是她自作自受,也是她该还的债。
乌婉莹给蓝氏供了长生牌位过来,兴奋地跟蓝氏说“母亲,今天住持当殿解签,咱们也去抽一个。”
这里的住持擅医术与佛道,主持寺庙二十余年,颇有名气。
不少百姓过来寻医问药,或是听经、求签。
其中求签一项最为难得,住持只逢有缘日子才解,而且解得十分灵验。
今日便是有缘日。
蓝氏一听,也来了兴致,被乌婉莹扶着起身,说“你去求一支签,让住持帮忙解解。”
荆氏听说住持今日解签,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