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2 / 3)

引我痴迷 倪多喜 4685 字 2022-11-06

家暴虐待,不闻不问,剥夺属于女儿的受教育权,并在女儿十六岁未成年之际,试图将女儿卖给同村智力残障人士以换取彩礼。

“我的当事人周琬盈小姐,在成长过程中未曾得到过父母半点关怀和温暖,在四岁时,曾被父亲故意用烟头烫伤身体,在本该被父母关心呵护的年纪,却长期遭受家人精神和身体上的暴力对待。关于这一点,洛云小学的老师和校长们、以及洛云村的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另外,我的当事人曾在十岁那年,被父亲一巴掌打晕在地上,并且对她不断施以拳打脚踢,有多位邻居曾亲眼目睹。在被严重家暴的第二天,我的当事人照样去学校上学,却在上课时忽然看不清黑板,双耳流出血来。当天由陈惠云老师带我的当事人到医院检查,查出轻微脑震荡,以及身上多处、长期被殴打的痕迹。”

刘律师拿出从医院调取的当年周琬盈的诊疗记录,作为证据。

并请出陈惠云、当年洛云村的校长,以及几位愿意出庭作证的村民作为人证。

有一位证人和周琬盈年纪相仿,是周琬盈曾经的邻居姐姐。

“琬盈小时候没有名字,他们家里人都叫她丫头,她爸爸脾气不好,经常打骂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叫她贱丫头,户口上也是这个名字。琬盈小时候很听话,四五岁的时候就洗一家人的衣服了,再大一点就给一家人做饭,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校园暴力,她父母也不管她。”

“小学三年级她妈妈生了个弟弟,她父母和奶奶就不让她再上学,让她在家里带弟弟。她两个弟弟都是她带大的。但尽管她一直很乖,她父亲仍然常常打骂她,喝了酒就拿她撒气。后来我到城里上中学,每次回到家看到琬盈在家里干活就很为她难过。上学的时候,她学习一直很好。她两个哥哥成绩很差,她父母交高价也送他们到城里上学,琬盈却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机会留在了家里。”

证人陈述完,刘律师慷慨陈词,“试问,我的当事人从小被家人从情感、精神、身体各方面暴力对待,没有被任何人用心抚养爱护过,她现在有什么义务赡养这群残忍虐待过她的所谓家人。”

“我们不仅没有这个义务,我们现在要控告周洪先生曾长期家庭未成年女儿,使其身心受到极大的创伤”

原本由周洪控告周琬盈不赡养父母的案子,忽然变成周琬盈方要控告他家暴虐待。

法官看向周琬盈,问道“被控当事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周琬盈平静地陈述“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的律师以及各位证人所言,全部属实。”

这一桩民事诉讼案,最终以周洪一方败诉结束。至于控告周洪曾长期家暴未成年女儿,则又是另外一桩案件,需立案之后再开庭审理。

但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虽然有人证,但伤情难以认定,最终多半难以定刑。

漫长的庭审结束,周琬盈离开被控席,朝法庭外的方向走去。

谢凛已经在那边等她,等周琬盈过来,他抬手掌住她后背,护着她朝外走。

宋明虹在后面戴上墨镜,挡住她泛红的一双眼。

到了外面,周琬盈看到在法庭上替她作证的邻居姐姐,她下意识叫住她,“小晴姐姐”

女孩转过身,笑着走向周琬盈,说“琬盈,好多年不见。”

周琬盈感激地看着她,说“小晴姐姐,谢谢你替我作证。”

“应该的,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孟晴笑着道“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记者,我有义务还原事情真相。”

孟晴走后,周琬盈小声和谢凛说“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小花。”

谢凛点点头,右手揽在周琬盈的手臂上,温柔地护着她,轻声道“记得。”

周琬盈道“我那时候只有四岁,小晴姐姐那时候已经上小学了,是她教我写小花的名字的。”

谢凛听得喉咙刺痛,心疼地将周琬盈的手臂护得更牢一点。

走出法院,媒体和记者一拥而上。

保镖立刻挡到前面,谢凛护着周琬盈往旁边走,但媒体紧追不舍,无数的摄像机对着周琬盈。

大家已经在网上看完实时的公开审理,有很多的问题想问。

周琬盈看了一下媒体,随后停住脚步,对谢凛说“你到车上等我吧,我等一会儿过来。”

谢凛迟疑了一下,但没有插手,只是留下保镖保护周琬盈,便随母亲先到车上去。

谢凛走后,周琬盈站在那里,坦然地面对记者。

但意外的是,今天所有的记者都十分统一地只问了一个问题,为首的记者代表问“周小姐,我们已经看过庭审,你亲自来出席庭审,是否有什么话想对大家说”

周琬盈点下头,她看向摄像机的目光是那样温柔又充满力量,“我想告诉所有正在受虐待的孩子们,请勇敢地向身边所有能求助的力量求助。不要忍受苦难,这不是我们应该承受的。也想告诉大家,即使这个世上没有人爱我们,我们也要努力地爱自己保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