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一身黑衣,背负弯刀,靴子像是在血水里淌过一样,暗红。
王妄解下缠绕着手腕的布帛“醒了”他大步走来,迎面而来的煞气让陈幺不觉捂着心口,脸色苍白,他停下,歪头,“醒啦。”
陈幺这六年就见过王妄四次,每次都不太一样,每次又好像一样,他想起来,也确实站了起来,他摸了下王妄裹着弯刀的皮革“多久了。”
王妄低头,与他抵着额头“天元六年,冬。”
“又是冬天。”陈幺不知怎么突然很想看看雪,“下雪了吗”
王妄说“下了。”
陈幺仍然觉得王妄身上的煞气太重,他捂了下心口,但还是坚持道“带我看看吧。”
“十九年了,我还没见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