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最终还是敲了门,轻轻的、连续敲击了三下“老师。”
陈幺昨晚才近乎惶恐的发现他好像喜欢贺休,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感到痛苦。
他有着深深的自我厌恶,他望着门口,神情脆弱又绝望,最终,他收敛好了一切,连声音都是“进。”
贺休推门。
很轻的吱呀声。
这会是下午了,陈幺看着窗外,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也衬得睫毛格外的浓厚。
他的蓝发被霞光映得瑰丽,鲜红的唇比玫瑰还艳,雪白的脸却是一片冷郁。
贺休的手定格了下“老师。”
陈幺闻声望去,他身上有着油墨重彩也拯救不了的孤寂,再热烈都只会显得苍白“嗯。”
他弯唇,却几乎没有声音。
“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