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乌索拉平原上的失败,伽贝拉帝国上上下下都一致地强烈要求复仇。n
伽贝拉居于大陆中枢、连接东西,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其成为名副其实的四战之地,也养成了崇尚武力的国民习性。n
对这个国家足够幸运的是,历代皇帝们能够在东征西讨与休养生息之间做到较为完美的平衡,让熊熊燃烧的军国烈焰在理智构成的炉子里发光发热,但不会焚灭整个国家。n
乌索拉平原上的失败将这股火焰释放出来了,帝国已经一百余年没有经历过如此的大败了。n
在誓言复仇的同时,另一股声音也十分大:要追究沃文·鲁伊斯等军队统帅的责任,这些老牌贵族倚仗着家世攫取了军队的高位,但他们的能力却无法匹配他们的职位,他们给帝国带来失败,他们给帝国带来了耻辱,理应受到严厉的惩罚。n
皇帝安东尼奥·格里芬暂时压下了这股声音,他表示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地击败教廷。n
就在伽贝拉筹备新的军队时,教廷一方军队的高层们也进行了激烈的争论。n
在伽贝拉帝国的一座边陲城市,教廷的军队刚刚进驻到里面。n
在此城市原领主的城堡大堂内,烛光摇曳,映照出教廷大军诸位将领们紧绷的面容。n
他们获取了胜利,但胜利之后该做什么,许多人对此有着不同的看法。n
一派认为,教廷应该趁着兵锋正盛时继续深入伽贝拉境内,直捣其首都,将这个忤逆神明意志的国家彻底打翻在地,废黜皇帝安东尼奥·格里芬,扶植一个傀儡上台,或者……教廷可以直接掌控这个国家。n
另一派则认为,应该巩固军队对伽贝拉边境地区的控制,这里距离教廷的传统势力范围不远,补给方便,能以逸待劳地等待伽贝拉人夺回失地的进攻,然后一次次地粉碎他们的企图,持续地给伽贝拉帝国放血,最终迫使其低头求和,再次承认教廷在宗教方面的权威。n
进攻派与逼和派争执不下,大家一起将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语的老将军韦伯斯特,都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支持。n
自经历了角湾的失败后,韦伯斯特和他的部下们被教廷赎回来,立刻投入到对伽贝拉的军事行动中。n
作为一个败军之将,韦伯斯特觉得自己应该为失去角湾担负责任,当有声音提议他继续担任进攻伽贝拉的军队统帅时,韦伯斯特坚决地拒绝了。n
于是他被任命为新统帅塞尔万·哈蒙德的副手,利用其丰富的战争经验在其身边出谋划策。n
众人争论时,韦伯斯特没有参与,而是站在一副巨大的地图前细细筹划,当注意到人们已经齐齐看向他后,韦伯斯特叹了声气。n
随即说出自己的观点:“我不主张深入,太远了!战象军团中已经有许多大象出现了不健康状况,继续深入帝国境内会更加恶化的。”n
逼和派们又获得一位老将的支持,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n
但进攻派的核心人物——安东尼·爱德华兹,教廷最年轻的枢机司铎——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站起来,声音如雷霆般在大堂内回荡:“我们已在乌索拉平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这是天父赐予我们的良机!难道要因为几头战象的软弱,就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吗?我们必须乘胜追击,直捣伽贝拉帝国的心脏,让他们的皇帝跪倒在教廷的旗帜下!”n
他的话语激起了进攻派们的共鸣,他们纷纷高呼:“进军!进军!为了光明之主的荣耀!”n
自角湾回来后又生了许多白头发的的韦伯斯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他的声音虽不如安东尼·爱德华兹那般洪亮,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安东尼,你的热情令人敬佩,但你的鲁莽却可能葬送我们的胜利。战象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如今它们因水土不服而生病,若继续深入敌境,只会让它们白白牺牲。如果要打到帝都,我们很可能会承受战象损失殆尽的后果,它们的成长周期和训练周期都很长,再次恢复实力都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但如果我们呆在边境地带,可以让战象们轮流参加战斗,将患病的送到后方休养,这能保证我们始终持有这支强大的力量。”n
逼和派们纷纷点头附和,低声议论着战象的珍贵和不可替代。n
两派之间的争论愈发激烈,言辞如刀剑般交锋。进攻派指责逼和派畏首畏尾,错失良机;逼和派则反击进军派不顾实际,盲目冒进。城堡大堂内,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双方都在为自己的主张而战,谁也不肯退让半步。n
统帅赛尔万·哈蒙德十分头痛,最终他还采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先巩固对伽贝拉边境的掌控,等待敌人来攻,如果能在下次战斗中再次取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他将会率领大军直捣帝国的首都。n
半个月后,教廷军队与伽贝拉军队再次展开了大战。n
这支军队并非来自帝都,皇帝责令麦克唐纳组建的新军队以及作为重要支援的炎龙军团还在准备中,这支军队来自教廷军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