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响对情绪的感知力很强,意识到童岁生气了,他低下脑袋拿着画笔在纸上乱画。
看来是不想说。
童岁叹了口气,他有种带娃的错觉怎么办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图书馆,他想借点幼儿教育手册回来学习学习。
疗养院没有安排晚上的活动,吃完晚饭后就由每个护工将他们送回了相应的病房。
“这是今天的药,”护工递给他一个药杯,里面装着几片白色的药片。
童岁道“我身体很健康,不需要吃。”
他本以为这些护工应该会像之前给他注射麻醉药一样,强行把他摁住喂药。
然而护工却没有强求,“你确定不要吗这药可以助眠,让你晚上睡得更好。”
“不用了,我没有失眠的困扰。”
“好吧。”护工收走了药,“那祝你做个好梦。”
两名护工关上房间门,只听见清脆的咔嚓声,房门上了锁。
童岁走过去拧了拧,打不开了。
看来从现在到明天早上他都得待在这个房间。
房间里有零食饮料和电视,时间并不难捱。
他看了几集电视,很快就到了快要熄灯的时间,童岁提前二十分钟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十点一到,房间暗了下来。
就连窗外也一片漆黑,整个疗养院死寂般的安静。
童岁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静静等待着睡意袭来,就在他昏昏欲睡时忽然感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子里,脚底泛起一阵诡异的凉意。
“什么东西”
童岁想要掀开被子,却发现身体居然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直到这时,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同,有些东西的未知力量超过了可以解释的范围。
他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这股凉意顺着脚底往上爬,如同附骨之疽般舔舐过他的脚踝,小腿。
童岁喊着系统的名字,但像是被屏蔽了一样,无论怎么喊都听不到回音。
而那股凉意似乎拥有独立的意识,森冷,阴寒,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往上爬,不断试探着童岁的底线在哪里。
童岁说不慌是假的,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没有办法摆脱这种骚扰,急得眼眶发红,也顾不上什么礼貌开口骂道“别碰我什么恶心的东西,滚出去”
他的声线颤抖,声线偏软,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般。
黏着他的那股寒意像是疯了似的,好像被他骂的更加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