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妙欢喜再一次行至门前。
门边的余善下意识看向金不换。
金不换凝视妙欢喜背影,目光闪烁,只轻叹一声“那便当我看错了人吧。”
随后将手一挥,示意余善开门。
余善于是上前,拉开紧闭的厅门。
妙欢喜的身影有如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篆刻在厅门上的阵法图纹,被渐渐拉长,眼看着就要因越扩越大的门缝而断裂关闭。
可就在此时,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砰”地一声用力将门扇压了回去
余善一惊,顺着那只纤白素手抬头,便看见了妙欢喜那张不知何时已被寒霜笼罩的脸。
金不换唇畔终于挂上了一抹狐狸似的笑。
妙欢喜回首,平素明艳的面容,此刻竟有种压抑的阴沉,抬手向那箱春雨丹一指,但问“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众人闻言,心中都狠狠吃了一惊妙欢喜这分明是改主意了
连周满都没忍住怔了片刻,随即才慢慢笑起来。
金不换答道“皆在今日厅中。”
妙欢喜于是向厅内所有人扫了一眼,似乎衡量了片刻,然后才道“我可以蹚这次浑水,但先小人、后君子我有个条件。”
金不换道“但言无妨。”
妙欢喜重新走了回来,竟将一只血红的丹药瓶放在桌上,只道“春雨丹牵扯重大,我要在场所有人以道心立誓,并服此讳言之丹。出了此门,再无此事。若有违誓,道心立毁。”
金不换没回答。
但余秀英不假思索“自当如此。我等今日既来,便无加害金不换之心。即使空手而还,也当立誓服丹,绝不外泄此事。”
其余人无不点头。
妙欢喜便道“好。”
然而这时,金不换却问“妙仙子当真想好了吗”
妙欢喜忽然皱眉“金郎君此言何意”
金不换淡淡道“你有条件,我也有的。陈家势大,我等困坐愁城,灵石丹药或能稍慰人心、解得燃眉之急,却无法除其根患。我想用春雨丹换的,是更硬的筹码。却不知,贵宗是否给得起”
早在决议以春雨丹作为突破口时,周满就曾说过有时,这小小一枚丹药,所能撬动的东西,或许远远超出他们预料
现在,他就是想要这预料之外的东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意识到他目的所在,纷纷将眉头皱紧,连妙欢喜也不例外。
但事情已经谈到了这一步,她对金不换真正想要的筹码,又岂能真的没有半点猜测呢
长久的沉默,长久的衡量。
最终,妙欢喜将一副羊皮图卷放在了桌上,只道“此乃祁连西脉一座新生灵脉,少说有百万灵石的矿藏,愿与郎君换四百春雨丹。”
出价一座矿脉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于妙欢喜出手的阔气。
然而,金不换竟看都没向那图卷上看一眼,仍旧平静地注视着妙欢喜。
那眼神好似在说犹豫了半天,就这
妙欢喜心中顿时大骂,一口银牙暗咬,到底还是知道这奸商不好糊弄,于是抬出了真正的筹码,硬生生补道“另外,我宗门内有一元婴中期高手,虽为宗内师兄,却从来隐姓埋名不为人所知,乃宗门散布于外的暗子。今日此时,便在城中。郎君如若不嫌,我即刻命他前来,转投郎君门下,从此听任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