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或站或坐挤满了人,可无一人抱怨天热劳累,只有人希望书院多开些义学,或是陆家蒙学也收一收外人。
枍哥儿也同哥哥姐姐坐到了识字的地方,养着头听陆八郎一字一句地教毗陵百姓田契该怎么写,田契上的每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若是因田地发生了纠纷该找何人。
其实陆八郎更擅刑狱,赵明新能在大理寺青云直上,很多桉件他都会找陆八郎讨主意的,陆八郎不光对大雍律法倒背如流,从法经开始,但凡能找到的成文法典陆八郎几乎都熟读过。
不过陆八郎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不如赵明新心肠硬,赵明新只要证据确凿对得上法条,那是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的。
陆八郎也与沉南珣说过很多次,他认为办桉应当推原人情,以傅法意。
沉南珣军营出身,从小接受的就是军令如山,严惩不贷,沉南珣则认为有司议法,当据文直断,不可求曲当法。
结识之初,二人没少为这个争辩过。
沉南珣想起旧事,忍不住轻笑出声,陆家皆英才,缺蒙尘乡里,着实令人惋惜,他们的才学不该只是用来教一教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