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回京,为了不让婆母更不喜,陆风禾也就依着她留下了枍哥儿。
现在想想,婆母一直不喜欢自己,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况且,本就不喜了,再如何讨好,在人家眼里或许也只当笑话看了罢。
“郎君可有受伤”陆风禾自己没留意,只能问当时在场的碧荷和绿芙。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只是说法却不一样。
“没留意。”
“没看出来。”
这边陆风禾在屋里团团转,那边沈南珣在去善福堂的路上也不安心。
刚刚陆风禾抓住他哭的着要枍哥儿那一幕,他总觉得似曾相似,仿佛发生过一样,连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早就刻在他脑子里。
他又想到了三天前做的梦,梦里禾娘没了,半夜无声无息地咽了气,而他是第二日歇起晌来才知道。
禾娘一个人躺在冷冷清清的佛堂,身边没有子女,甚至连个可心的能服侍她上路的婢女都没有。
他还梦到自己抱起禾娘已经僵硬了的身子,抱着她一起泡浴汤,让她身子一点点软和起来,帮她穿衣,替她梳妆,给她装扮上她最爱的点翠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