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至于令媛为什么会不见,那当然是随夫婿赴任去了。如此等十几二十年过去,赵承业再带着变老了的周氏回乡,此时的赵家必定已换了不止一批下人,主母周氏性情、面容虽然有所不同,但只要不说谁又能知道已经变了个人呢”
“再不济,也还有万能的装病嘛。”
想了想,许明成又补充,“对了,因为赵胜应该是下科春闱,春闱查得最严,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些事都得在春闱之前办妥,也好让赵胜安心科举。”
“所以周员外你要千万小心,毕竟保住了你,就是保住了令媛啊。此外,你若是能够将下手的人擒拿住,那你的心愿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就是我说的人和。”
他的这番话一说完,在场的其他四人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或是震惊、或是思索,纷纷在思考着他的话语。
周耀更是瞪着许淙,表示这就是你说的你爹嫉恶如仇
可怎么听起来他才是赵承业啊
许淙,许淙无言以对。
若真的是这样,这赵承业也太可怕了吧
可偏偏许明成还觉得不够,又抛下了一句,“我刚才听周员外你说,令郎似乎已经仙去多年了,那不知他是如何去世的”
“若是意外,那是否跟赵承业有关呢”
送走了备受惊吓的周家人后,父子两人结伴往回走,然后许淙就没忍住看了一眼许明成这个他眼中的渣爹。
好怪,再看一眼
还是好怪
刚刚周员外的讲述,也就短短的半个时辰吧
那许明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想到这些的
难道渣男跟渣男之间的脑电波还有共通之处吗所以许明成这个小渣男,才能这么快猜到赵承业这个大渣男的想法
恐怖如斯
许明成背着手往回走,察觉到淙哥儿一会儿看自己两眼,过一会儿又看了自己两眼,顿时有些无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难道爹还会瞒着你”
许淙马上就问“爹,你是怎么猜到这么多的啊”
“而且还挺合理。”
没见到刚才周家人听到许明成的最后一句话后,直接就脸色大变了吗周员外更是想了又想,从喃喃自语到最后泪流满面。
不过事实的真相是否真的如此,谁也说不好,因为周正礼刚刚情绪崩溃,所以周家人连饭都没吃就匆匆回去了。
许明成笑了起来,“你呀,终究是历练太少。为父刚才也说了,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许淙小声嘀咕,“一点都不简单。”
毕竟他就没有想出来,而且周家人很明显也没有想出来的,特别是许明成对赵承业后续计划的推
测,就没有人想到,当然估计也没人往这儿想。
许明成耐心解释,“千变不离其中,只要知道了赵承业想要什么,那么他的行事,也就有迹可循了。”
“而他的目的,也很好推测。”
“从他之前想方设法,不惜得罪云家也要让你当不成解元。然后在你的梦里,他还向云家提亲,想要求娶云大姑娘这个阁老亲孙女,那就说明他对赵胜这个儿子,或者说是对这个儿子的功名非常看重。”
“那赵胜是谁呢”
“他的生父是赵承业,但生母却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以何种手段欺瞒过官府,能够参加科举的,但此中必有猫腻。”
说到这里,他又道“看来还是得再写一封信,请你老师让人查一查京东西路上回的乡试,若能拿到赵胜的卷子,就再好不过了。”
许淙马上道“我回去就写”
“我记得云毕他亲爹,好像就在州府衙门当差,我写一封信给老师说明此事,再写一封信给云毕,请他帮帮忙。”
许明成想了想,答应下来。
然后他继续跟许淙解释赵承业此人,“就和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赵承业此人刚愎自用,这种人是容不得旁人忤逆的。”
“而周家,在他看来怕是处处与他作对,最关键的是那周氏还占着他的正妻之位。但她不但没能生出赵胜这样的麒麟儿,还不愿认下他们母子。”
“如此行径,可谓罪大恶极。”
许明成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感慨地说道“时间一长,那赵承业可不就想到处理了挡路的正妻和岳家,一举清除隐患了吗”
“按照这个思路推测,那他后面想要做什么,也就不难猜了。而且周正礼这人,难得的还挺精明,估计在你的梦里,他就察觉到了不妙,然后布下了暗手,后面才会有当时的沂州知州,也就是我的调查。”
说到这里,许明成停住了,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然后他对许淙道“好了,周家和赵家的事就先这样,让周家的人再去查一查再说,我们静观其变。”
“至于你嘛”
许明成打量着只比自己稍矮一些的许淙,扔下一句,“从明日起,你就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