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安这些日子天天都跟胡钰在一块,沉溺其中,年节很快就过去了。
今年的冬季格外寒冷,幸亏在秋季的时候给家里盘了火炕,屋里暖融融的,柳承安提前准备了许多吃的
竟是他穿书而来过的最殷实的一个年了。
连院子里养的大黄都长大了许多,不愧是山上猎犬之后,粗壮的爪子,高大的身躯,看着就强壮有力,但每次讨食时候尾巴摇的跟风火轮似的,眼巴巴的看着他,时不时的翻转肚皮,还以为自己是小狗子呢。
柳承安一早就把昨儿炖的软烂的土豆猪肉,再加上几个馒头装进狗食盆里。
大黄的尾巴果然晃动的更厉害了,激动的很。
突然大黄警惕的抬起头,朝着空气中咬了几声。
柳承安摸了摸大黄的脑袋
大黄不是个爱乱叫的狗,作为看家护院的狗子非常的敏锐。刚抱回来的时候对胡钰的二哥都能叫起来。
柳承安摸了摸狗子的脑袋,大黄毛乎乎的狗脸贴了贴他的手,但空气中还是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连平日最爱吃的狗饭都不吃了。
柳承安起身回看了一下,屋里的胡钰还在呼呼大睡。柳承安带着大黄出去看看。
这外头被胡钰的三哥施展了一层禁制,他出来看看。
柳承安牵着大黄出了门,
大黄远远的就开始叫了起来,柳承安一看,数百米之外好似有俩人影正在结伴的过来。
柳承安摸了摸大黄的头,它才不继续叫下去。
那俩人也看到院子外头站的柳承安,远远的就摆了摆手。见狗不叫了,还直接的往这边走了
年已经过完了。但是山脚下的积雪常年不化。也需要穿一些厚衣服。
等人走进了,柳承安依稀记得这俩男的,是他村里的人,一直没什么交集。
许久未见,他们对柳承安倒是亲亲热热了起来“哎,好久不见,你倒比之前气色好。”
柳承安身上穿的只是一件寻常棉衣,但这毕竟是新的棉衣,在县里,至少要七百多文呢。新的衣服哪怕料子不算好,穿在身上也是暖和舒坦的。
不像他俩,穿的是从家里继承的棉衣。岁数比他都大,里头的棉花都结块了。一点不暖和。看着柳承安的棉衣,眼里不免有些羡慕。
以前只听说柳承安被哥嫂从家中赶走。只当是他自生自灭。没想到他居然活下来了,看这样子活的似乎还不赖。
这倒是奇了
柳承安这样的文弱书生,这么倒比他们有田地的过的好。
“你都靠啥生活”
柳承安早就预料到会被人问道这话,若是藏着不说,被人传回到村里难免有一些闲话。早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见有人问起来,道“夏天的时候去山脚下挖些野菜,打打柴,顺便去书斋里接一些抄书的活儿,日子倒也勉强。”
村里这汉子没想到柳承安居然真的会说,立刻兴奋了起来,可是等他说出是这个理由,心里又凉了一半,人家以前可是正经的读书人,写写画画的比他们土里刨食的强。
柳承安来他们背着竹篓,竹篓里还带着一把镰刀。道“你们这是要上山”
这山,柳承安也是多次上去了。冬季里弹尽粮绝的。山上光秃秃,连野兽都躲在洞穴里不出来。
此刻上山除了山间的树木什么也没有。就算是要砍伐树木,山上比这里还寒冷,真的能把人冻成冰棍
这俩男人道“我们上山去寻一样东西。”
柳承安道“什么东西。”
这俩男人挠了挠头,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憨厚的率先开了口“是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村里的郑云海前日梦魇了,醒来就有些神志不清。找人算过,说山上有一奇特的东西,方能破解,一旦寻着了,赏二两银子。”
村里挣钱艰难,有这二两银子作为诱饵,弄的大家都心痒痒的。打算上来碰碰运气。
这俩人头脑倒也简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还到种田的时候呢。上来碰碰运气。郑秀才虽未说具体是什么,但上山看看呗,一旦又什么又奇又特的东西给带回去瞧瞧便知。
郑秀才说了,去了的都不白去,哪怕不是也会给三十文辛苦费。
如此一来,就算寻不着也不吃亏
柳承安表面上神色如常,心里惊涛骇浪。郑云海这人是他非常警惕的人,毕竟这一次换他捡回小狐狸。就生怕他主角光环太明显,再从他身边夺走小狐狸。
现在听到郑云海如此反常,心中紧张。
柳承安压住舌根处那股苦味,道“山上有野熊,极其危险,连老练的猎户都不敢在这时候上山。你们若知晓是什么也就罢了,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危险。为了旁人一个梦就上山,也真是有钱人的做派。”
他讽刺着。
郑云海在村中跟他相差不大。农家供一个读书人是要举全家之力。如今他还未曾考上状元。何来的闲钱给他解梦。
这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