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一副伤心模样,“我们可是很久没见面了。”
贝尔摩德即使在组织里也极其神秘,没人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也几乎没人能使唤她当然boss除外。安室透每回和这几个人接触都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贝尔摩德的几个身份,更让他感觉这个组织深不见底,在各个地方都占据了一角。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会先找上来,又为什么要找上来。
“月月,”她显然是没打算和安室透继续聊天了,
反而更凑近西宫月昳,“最近的生活过得还好么。”
西宫月昳心想,如果贝尔摩德看过新闻,不对,是一定看过新闻,所以故意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在任何人眼里,他最近的日子都算是倒霉极了。
“如你所见。”西宫月昳侧过脸和贝尔摩德对视,“我的生活怎样,并不受我的控制。”
“这一点,你我都一样。”贝尔摩德用一种低低的、喟叹的声音说,“你努力了这样久,一切不都还是要回到原点么。”
西宫月昳“唔”了一声,问“青木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青木伶,贝尔摩德的表情有些些许的僵硬,似乎是恐惧,又像是忌惮。
“这你可问错人了。他的事情我怎么敢问。”
介于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个并不知道青木伶身份的安室透,他们并没有聊太多,只是很简单的瞎扯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而安室透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了,也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在贝尔摩德的注视下,他被迫改了路线,终究是往组织的方向去了。
期间,贝尔摩德特意拨了个电话,似乎是和什么人闲聊,说的话题却极度危险,“提前收工”“狙击”“工作”。
安室透于是明白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被监视。他的心情更坏,没有办法保住近在眼前的人,这种感觉让身为公安的他糟心极了。他握着方向盘,踩下油门的每一秒都像是被架在地狱的火焰上炙烤,明明是想要来救人的,却变成了亲自把人送往地狱的使者。
西宫月昳不知道安室透的想法,要不然一定会安慰一下他,别想太多。他只觉得贝尔摩德是早有预谋,应该是为了监视他。
贝尔摩德这个人,连他也不能了解她全部的想法。
早在十几年前,宫野夫妇还活着的时候,西宫月昳就已经见过贝尔摩德了,那时候的她与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她身体的时间似乎被取走了,思维在向前走,容貌却永恒地停留下来。
老实说,西宫月昳那时候还有些害怕自己也变成这种鬼样子。他还小,并不想永恒定格在婴幼儿时期。
好在终究是没有发生贝尔摩德这种“意外”。
至于后来,他不能理解贝尔摩德,贝尔摩德当然也不能理解他的想法。反正相安无事,最多也就是有空的适合过来迫害一下。
贝尔摩德,也许从始至终都是孤单的。
“到了啊。”可能在其他人眼里,西宫月昳看起来有些心大,因为他居然在车里小憩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
出门太急,他又没办法在注视下光明正大地摸出手机打发时间,也很自觉地没有去试图联系其他人说实话他不敢想象太宰发现他失踪会有什么反应。
只能摆烂。
“接下来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贝尔摩德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希望伶酱还好。”
贝尔摩德“是啊,希望一切都好着。”
要是组织的boss出了什么问题,那可真是太麻烦了。
安室透看了他俩一眼,在心情压抑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叹一句
不论如何。
有些人,即便背叛组织,人缘还是很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