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先将自己骂一顿。
乔故心本就是装的,不过是懒得跟沈秋河起争执,身子几乎都靠在沈秋河的身上,缓缓的往前走着,有气无力的来了句,“你也不必担心,我这身子总是能拖到给孩子,找个新爹。”
话堵的沈秋河,却是说不出来了。
主要,也不敢再说了。
沈秋河扶着乔故心进了屋子,安顿她在塌上躺好,看着乔故心缓缓的闭上眼睛,他紧抿着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才小声的嘀咕了句,“我也是气我自己,未让你记挂着。”
除了,理智能想到的东西,还要有情感上的理解。
看乔故心那么滔滔不绝的说着,总觉得她好像将自己摒弃在乔故心的心外。
手缓缓的放在乔故心的肚子上,“他是我儿子,纵然万般周全,可是做父亲的哪有不担心的”
原是想说,他也担心乔故心,偏生在这个时候觉得肉麻。
不等乔故心说话,沈秋河又在那絮叨,“周家的事我会安排,我已经让王四跟着去,大不了我忙一些,总想着,看见孩子再说。”
若是真的,那个时候还需要,沈秋河必然会快马加鞭的赶过去。
人都说,生孩子是鬼门关,等着孩子出来了,妇人的身子多也能挺过去了。
手细细的磨蹭乔故心的手背,“朝堂的事信我有数,家里的事,你。”
思量片刻,才又说道,“只希望你记得,我是你男人。”
沈秋河会苛责乔故心吗,并不会。今日的一切,全都是他亲手造成的,是他将乔故心逼成了这样的性子,是他将乔故心逼的凡事只想着属于乔故心自己的后路,是他逼的乔故心从来不说,指望男人。
他想,若是他死了,乔故心最先反应的一定不是再找一个,而是借着沈秋河的功劳,能给孩子争到点什么东西。
或许乔故心跟周茗一样,始终觉得,除了男人以外真正能剩下的,才是她的自己。
只不过,乔故心许是因为死过一次,处事多了些圆滑,少了些偏激。
想要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喃喃自语,“我是你的男人。”
是你累的时候,可以靠靠的肩膀。
而不是,在生死关头的时候,可有可无的存在。
看着沈秋河情绪低落,乔故心叹了一口气,“你求什么呢”
不是说好搭伙过日子的,她俩在一起对谁也好,这不也挺好的怎么看着,他的心有些疼。
沈秋河抱了抱乔故心,半响才说了句,“来日方长,我定能如愿以偿。”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乔故心眼睛有些发红,推了沈秋河一下,“压我肚子了。”
沈秋河赶紧起身,只是现在才注意到,乔故心面色如常,说话听着也中气十足,所以刚刚,“你骗我的”
乔故心将实现挪到一边,“也不能这么说,我毕竟也没说我难受不是”
堂堂大理寺丞,这么沉不住气。
沈秋河被气笑了,点了一下乔故心的鼻尖,“确实该让你知道来日方长。”分明听见,咬牙切齿的味道。
而后少了些刚才悲春伤秋的情绪,“行了,朝堂的事谁跟你提你就推我身上,为了咱儿子我也不可能拿起朝堂的事当玩笑,你只管放心的养胎,再不济,你进宫陪二妹散心也成。”
他要儿子,又光仅仅是见一面成了,还肯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将来有个好前程。
要是因为他,扶桑的兵白出了,肯定他要获罪,届时能留个儿子什么
所以,现在做的没个决定都不是意气用事。
至于乔故心,不管是不是强扭的瓜,这瓜反正被他抱在怀里,大不了多撒些糖,总会有甜的时候。
他盯着乔故心的肚子,想着跟自己的儿子说说,一定要看好他母亲。
沈秋河想着,让儿子早点开蒙,而后早早给儿子定上门亲事,让他早早结婚生子。
到时候孙子孙女一大堆,乔故心更不会起别的心思。
那才叫,栓的牢牢的。
不管沈秋河心里怎么打算的,可他那张口闭口儿子儿子的,也确实让乔故心觉得,沈秋河必然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说等着给儿子留东西,那肯定是有盘算的。
诚如他所言,若是因为他出了祸事,儿子也跟着倒霉。
这么想,乔故心也确实放宽了心。
粮草先行,等着走没多少日子,兵马这就点了。
眼瞅着便要去行军打仗了,沈秋河便也忙的不见人。
沈秋河当着张氏的面护了乔故心一下,张氏也不会再自讨没趣的同乔故心说朝堂的事,总之,不管沈秋河想什么办法,乔故心的日子到底算得上平稳。
皇帝知道周茗所为后,到底应周茗所求,由着太后出面,将乔文芷留在宫里教导大皇子。
乔故心得了空去看过大皇子,这孩子打小就是个省心的,并不爱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