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家都在这参宴,去御书房也快,若是去晚了,很是明显。
沈秋河微微拧眉,脸上有几分纠结,到后头也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让躲在一旁的王四先送乔故心出宫。
乔故心看出沈秋河面上的不愿意,她倒是无所谓,“行了,要得到便就一定会有付出,我都明白的道理,你怎就不懂了”
想要位高权重,不可能不付出。
你想要陪着妻儿,那就会少匀些精力在朝堂。
同样的,肯定位置就低了,再遇到变故的时候,自也不可能有那般的从容镇定。
沈秋河上上下下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出宫想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沈秋河恩了一声,“我尽量早过去。”
话既说完,沈秋河没有回头大踏步的往外走。
念珠念香一左一右的护着乔故心,王四则是在后头。
在外人跟前,他一直是低着头的,可他一直用余光看着乔故心,任何一点异常也不放过。
跟来的时候不同,现在人多,乔故心不好再当众坐马车,便跟寻常的人一样走出皇宫。
只不过她怀着身子,走的会慢些。
沈秋河不在乔故心跟前,夫人们也有愿意同乔故心攀谈的,见了面,少不得要说一句乔故心好福气。
夫君也就算了,连婆母都对外应承着,说沈秋河不纳妾的事。
这场面,便是旁人连想都不敢想的。
当然,说是福气,大家主母却也不认为有这么简单,只能说,乔故心是个有手段的。
不管对方话里有什么意思,乔故心都笑着应下,场面始终保持热络。
再说了,乔故心同沈秋河的亲事那是长辈定下的,三书六礼一样不差,身份地位匹配。旁人能酸的,也就是夫君待人家极好。可到底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也就念两句罢了。
“奴婢都替夫人累的慌。”等着终于上了马车,念珠在那嘟囔了句。
那些夫人也不说跟自己的夫君赶紧出宫,一个个走的极慢,就知道嚼舌根。
王四终于可以直起腰来了,在那念叨了一句,“你懂得什么,这关系本就是聊着聊着就来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男子,也是如此。
就像现在,刑部尚书也都会提,等着再跟沈秋河一起吃酒。
沈秋河心里也厌恶这种事,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跟乔故心在一起,可是,也不好每次都拒绝,偶尔也是要赴宴的。
人情往来的事,又不光只有男子能做的。
“就你是个大明白,就你长嘴了”
同念珠说话,王四就占不了便宜,被怼了两句,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尖,退到一边。
乔故心听的好笑,“那些人确实烦的很,不过王四说的也有道理,终归是避不过的。”
比如说,舅母那左右逢源的本事,还不是经常同人打交道练出来的
虽说平日里顾氏经常会陪着自己,可出来跟在四方院子到底不一样,似乎连风里都透着轻松。寻常的时候,乔故心鲜少去管这俩人斗嘴。
乔故心都出头了,念珠冲着王四撇了撇嘴,便就不再说话了。
夜里的京城人来人往依旧热闹,乔故心的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一家三口,男子高大女子娇小孩子可爱,三个人站在一处,便让人能感觉到幸福。
乔故心放下马车帘子,不由的想着沈秋河。
若是沈秋河在自己跟前,她是不是也会像那个妇人一样,靠在沈秋河的肩头
乔故心揉着眉心,说不上为何,怎的脆弱了许多
这还没想明白呢,马车便下了。
“这是哪里”外头,念珠冷然的问了王四一句。
王四没有回答,只是更靠近马车些,“这是大人刚赁下的,里头准备全了,夫人今个在这里歇息便是。”
这是,离着皇宫最近的院子。
能在这有院子的,肯定都是上头的人。
沈秋河能赁下,估摸也都是朝堂上的人情往来。
今个赴宴,乔故心肯定会觉得累,从皇宫回国公府也有一段距离,马车颠簸总不如躺在榻上舒坦。
沈秋河这才想了这么一出,让乔故心暂且在这休息一夜,等着明日再离开。
这样身子,也不会觉得乏困。
乔故心抿着嘴,可眼底都是笑意。
这心思,倒是不错。
乔故心嗯了一声,便从马车上缓缓下来。
念珠念香面上也带着小,毕竟有着身孕,还是小心点好。
沈秋河既然早就安排了,里头肯定也检查妥当,万事不用乔故心费心。
王四在前头带路,这院子不算大,可住他们足够。两侧是下人住的地方,中间是两位主子歇息的正厅。
乔故心进了正厅,念珠回头瞧王四还没有走的意思,声音微冷,“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王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这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