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花的是二房的银钱,想着省下来该也无可厚非。
或者嘱咐下头的人做假账,将银钱放在自己的腰包了,好贴补娘家。
刚想到这,突又笑了,人家乔故心的娘家是什么人,如何还用得着乔故心贴补了
乔故心晌午没睡觉,晚上睡的早,沈秋河从外头回来,好生的沐浴更衣,等着回来后,看着乔故心睡的香甜,到底没忍心打扰她。
只是,乔故心许是多也对沈秋河不设防了,睡觉的时候也没那么多顾忌,手脚摊开,怎么z自在这么来。
沈秋河在塌边坐了好一会儿,心里头抱怨了好几句。这么下去,莫要说虚火了,实火也快上来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不是应该,寻钦天监算一个好日子,当日不管出什么事也非得把事情办了。
这样,应了日子,完后必然能过的顺遂。
沈秋河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
次日,沈秋河一离开乔故心就醒了,乔故心睡的香甜,起来觉得精神的很,在院子里领着念珠念香转了一遍,下头的人,昨个就听闻,以后乔故心跟前的大丫头念香会过来查视。没想着,头一天乔故心竟然亲自过来了,可见对大房这边的重视,做活做的就更卖力了。
乔故心倒没想那么多,转了一圈后便觉得有些饿了,也没等沈秋河回来,自己就先吃着了。
天是越来越热,也就清晨舒坦那么一会儿,太阳一起来,照的人连门都不想出,只想在屋子里躺着。
乔故心叹了口气,要是真的家世好便什么都不用管该多好成日里,只想着吃了睡睡了吃的。
叹气归叹气,该做的事却也不能落下。
左手翻着账本,右手拨动珠子,仔细的盘查。
而前头,念珠帮忙先看一遍后,再送到乔故心跟前。
莫要看念珠性子急,可处理这事的时候,到底也还是能沉下心去的。
念香将各处查看了遍,回来后一边走一边擦脸上的汗。
念珠一看人回来了,随即起身给念香倒上茶水,“总算是将你给盼回来了,要我说,咱俩的营生就应该换换。”
念珠虽然也能做得了这些活,可是相比之下她更愿意跑到外头。
乔故心抬头看了念珠一眼,却没搭理这话茬,两个丫头虽是都各有长处,可是凡事都要尝试去做,争取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不管是哪方面的。
这样,乔故心心中暗笑,慢慢的自己也可以放手了,得个清闲时候。
念香倒不知道乔故心的心思,只要主子不说话,她肯定不会应承,“你呀,就应该拨动算盘,静静心。”
两个丫头打趣,下头的人却突然禀报,说是宫里又来人了。
乔故心微微皱眉,何氏都不在了,还一趟趟的过来做什么可是,又不能不见,便让人领过来便是。
乔故心以为又是那嬷嬷,不想竟是何良娣亲自前来。
乔故心赶紧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臣妇不知娘娘过来。”
何良娣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乎。
指着旁边的位置让乔故心坐下,而后笑了笑,“本宫这次是偷偷出宫,没告知太子殿下。”
乔故心一听这话,眼皮猛的一跳,“娘娘,按照宫规,这可是大罪。”
为了国公府上下,她必然是要提醒何良娣的。
上次虽说也是何良娣做主出宫的,可到底是奔着太子去的,多少还能说的过去。这次,竟然胆子大的不将太子放在眼里了。
何良娣低头轻笑一声,“大罪大不了也将本宫流放了。”
很是想知道,若自己跟所谓的律法冲突,太子会不会为自己破一次例
看何良娣这是钻自己的牛角尖了,乔故心无奈的摇头,“娘娘聪慧,为难太子殿下,于娘娘并未有半分好处。”
听了乔故心的话,何良娣猛的抬头,轻笑一声,“也难得从你的嘴里,听见这种话。”
自来,乔故心是无可挑剔的当家主母,说话圆滑鲜少得罪人,也是头一次,将话说的这么直白。
也就在这一瞬间,何良娣有一种,她们是亲戚的感觉。
何良娣笑完之后,脸上忽又有些惆怅,她抬头看向远方,总觉得眼神似有些迷离,不知道该看什么。
“你知道吗,本宫都觉得没有地方去了。”她微微的垂眼,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胞弟被流放,何良娣何等的心痛
可是,该同谁说
太子说什么大局,何良娣一点都不想听。有心回娘家吧,可一想便知道,即便是回去了,娘家的人也一定会嘱咐她,将太子伺候好。
敢说点不一样的,大约就是国公府了。
可是,何氏又被乔故心送走了。
何良娣靠在椅子上,缓缓的闭上眼睛,“让本宫坐一会儿。”
若是寻常人家,该是能理解何良娣的不容易,可偏偏她入的是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