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诚如沈秋河说的,他们都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了,什么情呀爱呀的,说出来似有些矫情。
原本,姻缘这事就是相互扶持,搭伙过日子。
沈秋河的本事在这放着呢,跟沈秋河为友,就目前来看利大于弊。而沈秋河同自己在一起,既是圣上赐婚,如果不出意外还是绑在一起的好,而且,自己给他的助力也大。
似乎,两个人怎么算计也是双赢
既如此,一直揪着皮肉上的事,似乎也说不过去。
沈秋河定定的看着乔故心,心中总不是语气中的冷静,此刻,手心一下下的冒汗,甚至脑子里会有片刻空白
也仅仅是片刻,便就缓和过来,想着到底自己莽撞了。
若是乔故心死活不同意怎么办万一把人惹恼了怎么办他该用什么法子挽回或者说,还能挽回吗
如今两个已经有一些亲密的动作了,若是恼了,是不是又连挨着都不能挨着了
想到这,沈秋河看了一眼,放着两个人被子的床榻,心中一阵懊恼。
这一年多都等了,自己为何就偏偏非要急这一时愤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的玩意
沈秋河的眼神晦暗不明,乔故心的手微微的颤抖,想着沈秋河这要做什么动作快点,大门关上屋子里头闷热,做完了她好将门给打开,省的闷的人心里都有些发慌了。
沈秋河看乔故心的脸色越来越差,莫不是她要跟自己拼了
沈秋河的唇紧紧的抿着,越是在紧急关头却越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子,赵公子来了。”王四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来就来吧,同我说什么”沈秋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只是话说的了一半,等等,赵公子
随即赶紧收回视线,抬手将门打开,他的救星啊,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沈秋河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只要一沉下脸来,身上不自觉的带着威压。等人走了,乔故心才觉得身上缓和过来,腿虽说还僵硬着,却也有些知觉了。
乔故心坐在椅子上,良久轻笑一声,瞧瞧自己的出息。
缓和了一会儿,念珠掀起珠帘进来,看乔故心脸上都是汗,赶紧快走了几步,“主子,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听王四说,殿下亲临。”
乔故心猛地侧头,太子怎么会来
乔故心让人赶紧伺候着。
另一边,把沈秋河叫出来之后,王四便在一旁嘿嘿的一笑,“主子,您说殿下是不是克您来的也太不时候了。”
王四又不傻,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
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紧闭屋门,出来之后瞧瞧沈秋河一身的汗,谁人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了
沈秋河斜了王四一眼,懒得跟王四解释这些有的没的。
一看沈秋河不说话了,王四自动的认为沈秋河这是在心虚,随即笑的声音更大了,“主子,您也读书人出生,怎能不顾及礼教”
王四一说完,沈秋河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王四抬腿便是一脚,“滚远一点。”
只是不用沈秋河说,王四也离着沈秋河远些,让沈秋河扑个空。
主要是,王四现在在府内也有许多的仰慕者了,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点仪态都不注意。
为了这事,王四特意去买了几套成衣,遇见的人都夸他威武。就连念香瞧了,也称赞了他一声合身。
只有念珠,双眼跟瞎了一样,那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果真,王四又在心里念着,将来找夫人,一定一定要找跟念珠不一样的人
俩人快走了几步,正好碰着太子登门,沈秋河看太子脸色不好,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脸上也随即严肃下来,“殿下,这是”
“我来寻你喝酒”太子摆了摆手,让沈秋河什么都不必说。
太子既然要喝酒,沈秋河便让王四给乔故心送消息,让她安排小厨房做几个菜。
领人到前厅,沈秋河屏退左右,先为太子添上茶水。
太子这就跟喝酒一样,端起来一口饮尽。
喝了一口后,抿了一下嘴,脸上似有难言之隐,片刻后才问道,“若是尊夫人生气,你都是怎么哄她的”
以为是圣上给太子摆脸子了,沈秋河还想着莫不是哪里安排的不周到,让人看出来了
没想到,太子竟然问起内宅的事。
沈秋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着他能跟乔故心真面目相待,知道她从前苦楚,便是因为能重来一次,沈秋河斟酌片刻,才说道,“死给她看”
太子刚再次端起茶杯,一听这话,猛地放在桌子上,“胡闹”
他堂堂储君,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摆出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像话吗
太子随即侧头看向沈秋河,“本殿,倒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脑子里闪过沈秋河,拿着上吊绳吓唬乔故心的样子。
赶紧晃了晃身子,画面太美,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