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乔文芷的人都知道,乔文芷的性子安稳,只适合在简单的内宅里,操持一日三餐。
可是,冯兆安却不考虑乔文芷,伤她颇深。
现在表现的好像是为乔文芷考虑,可是他早干什么去了
冯兆安被乔文清逼问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低着头。
乔文清看冯兆安低头垂眼的样子,眼神越来越冷,“冯兆安我希望你自重,我二姐与你再无干系。”
所以,不想再从他的嘴里,听见关于乔文芷的一点一滴。
“文清。”褚翰引看见乔文清将冯兆安拽走,怕出事追了上来。
听见褚翰引的声音,乔文清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却没缓和过来。
褚翰引瞪了冯兆安一眼,只拉着乔文清往回走,“这里是皇宫,闹出动静来只会让人看笑话。”
只是,光说话并不符合褚翰引的性子。
明明两人已经转身了,褚翰引越想越气,回头又冲着冯兆安踹了一脚。
闹的乔文清最后是还得拉褚翰引,“这是皇宫,这是皇宫。”一遍遍的提醒。
褚翰引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说这都是什么玩意”
冯兆安看着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远,眼神微黯,轻轻的拍了拍褚翰引留在自己身上的脚印,慢腾腾的往回走。
灼人的阳光,却给不了他一丝暖意。
夫子说,男子立世,当不能只图一时欢愉。
心思掩下,面色如常。
另一边,乔故心跟淑佳郡主将衣裳穿换好后,两人结伴往回走。“阿姐,皇嫂跟二姐的感情,让人羡慕。”
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乔故心笑着点头,她跟周茗关系虽然也好,其实能看出来,周茗更喜欢乔文芷多一点。
不过想想也是,乔文芷待人真诚,她不会衡量周全,反而更难能可贵。
“这是文芷的幸运。”乔故心感叹了一句。
淑佳郡主笑了笑,“亦是我的幸运。”
能嫁入侯府,除了宁顺候其他人都是顶好的。
听淑佳郡主这么说,乔故心主动挽起淑佳郡主的手,“都一样。”
听乔故心这么说,淑佳郡主却也明白,估摸乔故心该也知道,她劝乔文清不做鼓手的真正原因。
“阿姐清风霁月,我心中惭愧。”淑佳郡主想着,她总是带了几分算计。
乔故心笑了笑,“往后,你要撑起侯府内宅,处事谨慎,自能走的更长远。”
不是所有的算计都是不好,你处在什么位置,就该行什么位置的事。
两个人说笑着回去,宴席这也要开始了。
场上,下头的人已经开始忙活了,一个个都搬着大石头,忙活的厉害。
这从前过端午,多是丝竹声琴音更多些,这还是头一次,看着这满场的大石头。
乔故心更淑佳郡主,不由的看向周茗。
周茗用眼神示意她们只管仔细的看着便是,眼里,少不得有几分得意。
看着周茗这嘚瑟的小表情,淑佳郡主跟乔故心无奈的摇头,这才是她们熟悉的周茗。
终于忙活完了,大家也看清楚,这石头是山,草地是川,箭把在远处,下头的人似在校场上操练。
先给大家表演了一个,百步穿杨。
在众人以为,这是军营里头的人,过来表现擅长的,可突然烟火四起,鼓声震耳,这就是战场。
战场之上,所有的人都不顾性命,宁可流血不流泪。
哪怕只有一个人,朝廷的旗子都不能倒。
这一刻,战场的残酷,让所有人都看的真切。现在的太平,是多少战士换来的。
即便,石头搬开,场上恢复了平静,大家也久久不回神。
文臣们素来看不上武将鲁莽,可是那血洒战场,保一方安宁的,是武将们。
而武将,一个个更是泪眼婆娑。他们不怕死,可却怕死的没有价值。
表演的地方,正好是塞龙舟的那一方湖旁边,不得不让人想到,屈大夫无奈跳江。
如今,武将们安坐于朝堂,四下安平,都是因为朝堂有圣主坐镇。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众人高呼圣主万岁。
皇帝一下下的点头,扬声说了句,“赏。”
今日这端午宴,可真真是过的有意思。
只是用众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的冲着皇后说道,“你的儿媳,挑的好。”
今日,周茗不仅身后有周家,更有千千万万的武将们。
在内宫,她不争风吃醋,待人大度。
对上,她孝心可嘉,处处记挂着帝后。
对下,她谨记武将风范,处处彰显。
这样的太子妃,当配的上一个贤字。废太子妃只知道耍手段争宠,何良娣也只能是哄人开心的妾,对比之下,周茗自有国母风范。
皇后浅笑一声,“东宫位置稳当,于社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