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柄跟乔文芷性子不一样,他属于那种特别有主见的,哄骗三姨娘一套一套,这不才回去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本来想着去把沈续皆接到自个院里来,这会儿先跟乔文柄说话。
进了屋内,乔文柄按照规矩先见礼,而后将腰间的佩剑啪嗒一声放在桌子上,“我在军营也没好东西,当官后的头一份赏赐,就送给我的大外甥了。”
乔故心看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就没有人这么送礼的。
“你好生的说话”不满的瞪了乔文柄一眼。
乔文柄倒是比在侯府的时候胆子大了,虽说在军营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可是待上三个月也会有大变化。
他摸着头一笑,“我这不是赶路赶的急,没来得及给外甥准备东西。大姐姐也莫要说,不用多礼,这是我跟外甥之间的事情,你可莫要说我。”
反正,他是肯定不会空着手跟外甥见面的。
“也是文柄的心意。”沈秋河端着茶水,在旁边悠闲的说了句。
沈秋河一夸乔文柄,这下乔文柄笑容是越发的灿烂了,“还是姐夫敞亮。”
而后身子往沈秋河这边转了转,“姐夫您也知道,父亲病了,我这当儿子的,心里挂念的很。”
“说人话”乔故心斥了一句,她怎么一点都没看出,乔文柄有半分担心
乔文柄只管堆着笑脸,“其实是这样,乔文芷那个人大姐姐也知道,素来是个软的,兄长性子太敞亮了,这眼看要和离了,我觉得咱们家就缺我这样一个混不吝的。”
到时候,谁要是说话不中听,骂回去就是了。
莫要看冯家人之前好说话,那是因为没遇到事,现在要谈和离的事了,说句难听那就是两家结了仇了,到时候露什么嘴脸谁人能知道
只是,他在军营里也没告多长时间的假,这要是一耽搁肯定得跟军营解释。
而后侧头看向沈秋河,“我们千户大人,说是曾经受过国公府的恩惠,知道我跟姐夫的关系,对我多加照拂。”
说是恩惠,他现在才是千户,当时只是个寻常的人时候,远远的见过老国公英姿。
这意思就是,千户大人对国公府钦佩,让沈秋河给送给信寒暄几句,那千户肯定对乔文柄更加照顾了,这假自然也好请了。
沈秋河听后不自觉的笑了一声,“你这性子,送军营都是屈了才了。”
太圆滑了,这样的人就应该招回朝来,天生就适合朝堂的尔虞我诈。
“谢姐夫夸奖,我这就当姐夫应下了。”乔文柄笑的更加灿烂。
旁人告假挨骂不说,肯定到时候位置也不一定好保了,可自己不一样了,沈秋河书信一送过去,这假告的那叫个妙。
说完军营的事,乔文柄还没有走的意思,喝了一盏茶才有轻声问道,“不知道姐夫,怎么安置戏子母女”
“母亲的意思是,远远的打发走就是了。”沈秋河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乔文柄却冷笑一声,“要我说母亲就是心善,留着这俩东西就是祸害。”
说到这话,眼睛迸发出了冷意。
只是一闪而过,又恢复了正常,“不过母亲不想要她们的命,咱们做晚辈的也不能忤逆,怎么也得拔了她们的舌头。”
侯府的事,才不能对外说起。
沈秋河听了这话,瞪了乔文柄一眼,“胡闹,我是大理寺丞,怎能带头做这种事情”
沈秋河看着说话凶,可意思乔文柄立马领会,只要不让沈秋河动手就是了。
“姐夫说的是,咱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人,断然不会胡来。”说到这,话自然说到了。
乔文柄离开的时候,沈秋河给王四使了个眼色,王四随即领会,将人领到外头。
乔文柄想动戏子,人现在在沈秋河的手上,自然是要得到沈秋河的首肯。沈秋河不能明着说,可是让王四去放人,肯定是可以的。
到时候,乔文柄想怎么收拾还不是他说了算。
当然,军营里可不是说内宅这种,你讽刺我一句,我讽刺你一句便就完事了,那是真的说砍头就砍头的地方。
乔文柄有的是法子,留戏子俩的命,可是却让她们,口不能言手不能书,想要将跟宁顺候的一切传出去,那是万万不可能。
侯府这俩儿子那叫个各有特色,乔文清是状元自然是光明磊落的真君子,而乔文柄走了军营这一条路,却也是睚眦必报耍尽手段的真小人。
侯府内宅里翻了天,可是在外人眼里,人家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状元跟郡主自是一段佳话。
美中不足的是,宁顺候摔出毛病来了,那也只能怪他没福气。
夫家看中郡主,郡主便就不是方克之人,只要人家夫妻和顺,别人也只有眼馋的份。
用了午膳跟顾氏告别,分别的时候想要留句话给乔文芷,可看着她的满眼的红肿,却又说不出口。
情深缘浅,无可奈何。
回国公府的路上,沈续皆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