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刺刀子,那可真的是刀刀不见血。
乔故心低头思量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左右,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出现。
得了乔故心的应允,沈秋河就跟害怕乔故心会突然反悔一样,赶紧起身让王四去将他的被褥抱过来。
乔故心坐在榻上看着沈秋河收拾东西,特别想提醒他一句,不是说占的越快,就越不怕自己反悔,若是惹恼了自己一样可以撵出去。
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
躺在榻上的时候,说不上为何,乔故心突然不困了。
沈秋河双手撑着头,在黑暗中看向乔故心,“等着文清成亲,父亲那边得有个人再去说说。”
这儿子娶媳妇跟嫁闺女到底还不一样,到时候先定下亲事,还有商量大事,总也少不得宁顺候出面。届时,若是他还木讷的像个石头一样,肯定也是说不过去的。
听沈秋河提起宁顺候,乔故心就觉得头疼。
说谁去说这事再说了,宁顺候连自己母亲都不要了,儿子成亲还能多放在心上
听着乔故心不吱声,沈秋河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你没睡,你就别装了。这事也不是说想逃避便能逃避的,我想着,若是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一趟。”
去会会那个戏子,看看到底有什么魔力,将宁顺候迷成这样。
当然,也提前打了招呼,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反正乔文清成亲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表现。
而且,就宁顺候那个庄户汉的样子,也得改一改。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那张嘴还不如不长。”乔故心没好气的说了句,什么叫装,她是单纯的不想跟沈秋河说话不是
“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就那戏子的事,便是连殿下都不清楚,那淑佳郡主到底是皇家的人,平日里总得遮掩一些的。”不是说跟现在一样,对外头的人闭口不提就行了。
到时候大事小事,总得要一块处理的。
再说句难听的,万一宁顺候得了重病不久于人世,办丧事的时候,最为嫡长媳人家管不管
结果一看,公公跟个戏子厮混,到时候怎么解释
当然,到时候可以提前就那俩人处置,宁顺候万一有一日去了,立马让那俩人陪葬,可问题就是,这不也得拿个主意,到时候一家人都得提前商量出来。
乔故心听着沈秋河在这絮叨,心里头就烦的厉害,想也没想便说了一句,“男子都没个好东西。”
这话一听也是在赌气的时候说的,不然这不是连乔文清也骂了吗
可偏偏话赶话沈秋河又接了一句,“你可莫要这么说,我是决计不会跟个戏子搅合在一起的,家室品行不好的,自不能入我的眼。”
说完戏子的事,沈秋河又加了一句,原是想讨好乔故心的。
可偏偏说完了才觉得不对,怪不得乔故心说的什么自己有时候这个嘴长的确实不怎好,后头这句话说的还不如不说。
品行不好,上一世顾氏被休,在世人眼里自然就是品行不端的人了。
沈秋河那么待乔故心,就跟情有可原一样。
“行了,天色不早了明个还要早朝,我先睡了。”不等乔故心开口骂人,沈秋河自个赶紧说一句。
随即还配合的打了几个呼噜。
恼的乔故心猛的坐了起来,本来想跟沈秋河理论理论的,可看这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乔故心便懒得理会他,躺下后用力的甩了一下被子,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着乔故心似乎不打算追究自己了,沈秋河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幸好幸好反应的快。
次日一早,乔故心醒来后迷糊了一下,随即想起来昨天沈秋河得罪了自己的事,刚要说话,一转身看着地上早就没人了。
看着外头的时辰还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倒是有先见之明。
用早膳的时候,沈秋河让人传话,又不回来了。
朝堂之中,本来事就多,乔故心也没多问,该怎么吃便怎么吃。
等着用完早膳,还是她去送沈续皆。
到了的时候,看着夫子今日来的很早,在门口守着在见到乔故心的时候,很自然的就往前走,看样子这是在等自己。
乔故心放开了沈续皆的手,同夫子见过礼后,便让沈续皆先进去。
“恕在下愚昧,二夫人昨日是想说明什么”单纯的让他瞧瞧,这场战争,二房胜利了
“夫子瞧,我同崇远认个错如何”乔故心心平气和,甚至还带着笑意说了句。
这显然是夫子没想到的。
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
这是让夫子瞧瞧,昨日的做法到底对不对。同样是认错,同样是应付,可显然在听到乔故心那么满不在乎的一瞬间,夫子有一丝丝的生气。
夫子回想昨日乔故心说的,事情的大小就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
一件衣服而已,看起来确实不贵重。可是,沈崇远被剪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