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忍不住畏惧。
沈秋河虽说会偶尔答话,可是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嘴上不说话,手可不会闲着,拿着瓜子为乔故心一颗颗的剥开皮,寻了一个干净的碟子,放在乔故心的跟前。
乔故心抬头看见张氏含笑的表情,脸上都觉得发烫了。
小声的冲着沈秋河说了句,“你别剥了。”
“你不想吃了吗”沈秋河不解的抬头,随即端起茶杯往乔故心跟前送了送,“也好,我小时候就听人说,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大粪干。”
乔故心发烫的脸慢慢的冷却,好好一男的,为什么要长个嘴
“你小时候,便这么博学了”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沈秋河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自己的觉得不得劲,好端端说这种话做什么随即将碟子推到乔故心跟前,“剥都剥了,也不差这几个了。”
乔故心撇了撇嘴,“看来今个的口味确实是淡了,你这都开始想法子为自己加味了”
说完乔故心恨不得拍自己的嘴一巴掌,怎么自己也跟着胡言开了
抬头迎上张氏的目光,更加的心虚了。
闲聊了一阵,看着最热的时候算是过去了,乔故心便起身告辞。
众人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外,便是连胡氏都来了。
乔故心全程走的很慢,生怕让胡氏着急。
出门的时候,不想迎面碰到了一个拿着包袱的妙龄姑娘,“阿姐,姐夫。”对方一见面,先同胡氏打招呼。
说完之后,再给顾家长辈见礼。
看着张氏同老太太脸上笑容淡了些,那姑娘干笑了几声,随即走到胡氏跟前,从另一边扶着胡氏,“母亲知道你身子重,特意让我过来,陪陪你。”
胡氏还未多言,顾经已经说道,“她身子重需要好生的休息,平日里喜静。”
而后又看向张氏,“胡家妹子,还劳烦母亲给安顿着。”
还说是来照顾胡氏的,原本胡氏娘家人该是住胡氏的院子,顾经都撵人了,张氏将这胡家妹子安顿的远远的,让她连胡氏的面都见不着。
原本热热闹闹的送沈秋河,因为胡家来人,大家的兴致也都不高了。
沈秋河看顾家有些不太对,上了马车便询问乔故心,“我怎么瞧着,顾家嫌弃胡家内妹呢”
这让沈秋河百思不得其解,按到道理来讲,只有婆家瞧不上儿媳妇的时候,才连带着看不起儿媳娘家人。
可现在顾家是没这个想法的,全家上下待胡氏那是真心的好。
乔故心叹了一口气,“表嫂刚有身孕的时候,胡家那边怕表嫂拢不住表哥的心,就挑唆着让表嫂纳妾。这事让表哥给挡回去了,现在又来,估摸还是贼心不死。”
毕竟,双生子凶险,万一生子的时候有什么意外的呢
到时候顾经续弦旁人,人家对孩子不一定真心,还不如再迎娶孩子的姨母,到底血缘关系在那放在呢,总比旁人强。
所以,这胡家妹妹一上门,顾家才这么反感,这不是上门诅咒人家吗
旁人都是因为看不上儿媳才看不上儿媳的娘家,偏生顾家相反。
沈秋河听后沉默不言,看看人家的婆母,再看看他们国公府当婆母,人跟人真的是没法比。
只是,这话估摸乔故心也不愿意听,沈秋河干脆也不提了,心里做到有数就行。
“殿下觉得外祖父敦厚,我瞧着,外祖父是有真的智慧。”沈秋河笑了说了句,“你猜,我今跟表哥见了谁”
乔故心看着沈秋河说的这么神秘,本来张口就想回答,可思量了片刻,将答案压下,轻轻的摇头。
沈秋河笑着说道,“舅父并没有跟着外祖父出门。”
皇帝怜惜冯家,并没有对外说缘由,所以老臣们心里多少都是有气的。
甚至会不会让人觉得,东宫这是在排除异己也不好说。
下头的人都看着顾相的态度,因为两家是亲戚,所以顾相表面上避而不见。可是私下里却让顾尚书留下,就是为了求个真相。
他是朝廷相爷,要各方面都权衡。
顾相虽无大功,却也没有过错,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本事。
跟顾尚书谈了良久,顾尚书作为吏部尚书,在用人上自有自己的心得,很多事沈秋河一点便透。
虽说俩人也有分歧,可大方向却是相同的。
在老尚书跟前,你没两把刷子,肯定得不到人家认同。
沈秋河其实就是代太子来谈判了,说话必然要讲究技巧。
上一世的权臣,此刻也算是正面同顾尚书过招,自然能做到,游刃有余。
沈秋河在这说的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好像他已经忘却曾经掌管朝堂多年,此刻的表现倒是这个年岁该有的。
只是聊的正欢喜,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