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太子提起乔故心,沈秋河抬头,定定的看着太子,“敢问殿下,内子何错之有”
太子气的笑了起来,“是,是本殿错了,本殿该许你们和离,你那么在乎乔氏,应该愿意看着她欢喜吧”
太子可是比谁都清楚往事,沈秋河是如何求着太子赐乔故心县主位,是如何求赐婚,如何求太子说和。现在太子不管这么多了,听闻沈秋河还在住书房,既然还没和好,那干脆不和好就是了。
太子妃这,她正在处理庶务,下头的人疾步走来,附在周茗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句。
周茗听后惊讶的看着宫人,随即摆了摆手,“今日就到这里。”
示意下头尚宫们,全都退下。
手中的账本放置在一旁,这就带着人出门。
宫人追了几步,“主子,您好歹不说,带上点糕点。”
周茗摇了摇头,“本宫就是去求情的,殿下起居自有何良娣操心,本宫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今日突然去寻太子,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再端上点糕点,不得让人觉得,她这个太子妃也下场争宠了
她可不想,与何良娣为敌,然后再平添出一堆麻烦出来。
倒不如穿的平平常常的,就这么过去了,说完话便利索的出来,不必引起过多的口角。
伺候的宫婢摇头叹息,进宫后不争宠的女子,也是少见。
太子妃娘娘真正是,顶一个的大度。
到了太子书房外,便听到太子在那扯着嗓子骂人。
沈秋河是东宫近臣,打从入仕后,一直追随东宫,而且办事可靠,可以说是东宫头号的红人,莫要说周茗了,便是东宫上下都没见过这阵仗。
周茗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听着太子的嗓子都哑了,想来是骂的过劲了,该歇息了。
周茗瞅了这个空挡推门进入,“老远便听见殿下中气十足的发脾气。”
微笑着说了一句,侧头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沈秋河,随即屈膝给太子请安。
沈秋河便也说一句,“见过太子妃。”
太子侧着头,似乎是不想看沈秋河。周茗在外头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的,此刻往前走了几步,“古来都有,冲冠一怒为红颜,沈大人为了沈夫人动怒,殿下不应该觉得沈大人重情义吗”
一听周茗上来就为沈秋河说话,太子这又猛的拍了一桌子,“冲冠一怒他是什么身份整个大理寺都是他说了算,他若是没有理智了,朝堂都要晃一晃。”
周茗看了一眼太子发红的手掌撇了撇嘴,“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知道什么朝堂不朝堂的,只知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侯府高门望族自然不求穿衣吃饭,但求夫妻和睦,夫君贴心。若是沈夫人受了委屈,沈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臣妾若是侯府夫人,立马将自己的女儿接回,这嫁人可不是为了受委屈”
好好的姑娘,娘家能好吃好喝的养着,凭什么去你男子家里,识大体懂规矩去了
现在不知家里要识大体,还要理解朝堂。
明明说了,女子不得干政,那谁知道朝廷事情如何,如何分辨什么样的公道不能讨
“放肆,本殿跟前由得你满口粗言鄙语”太子听周茗在那什么屁不屁的,比男人还不注意。
周茗应付的屈膝认罪,“臣妾知错,只是殿下也知道臣妾武将出生,论规矩着实也没有多少。”
接着又补了句,“不过推己及人,若是何良娣受了委屈,殿下也能否以大局为重”
当然,太子可以说会,若不是因为大局,何良娣又为何屈居旁人之下。
可莫要忘了,太子已经给了何良娣他所能给的。即便是玉琉都能拿来讽刺周茗,新婚之夜,太子不也宿在何良娣寝宫内
太子瞪着周茗,突然笑了起来,“很好,本殿明白了你的意思了,这个面子本殿给你。”
随即看了一眼沈秋河,“滚出去。”
沈秋河得令起身,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臣,谢殿下。”
太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摆手,似乎不想多看沈秋河一眼。
周茗亲自将沈秋河送了出去。
沈秋河双手抬起,“今日,谢娘娘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