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身子,别让这种潮湿的感觉,满满的沾在身上。
乔故心回过神来,侧头冷冷的盯着沈秋河。
沈秋河原本还撑着胳膊在那抖,注意到乔故心的视线后,面上随即变的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一声,“外头下着雨,我出来的着急,你总不能忍心让我在外头淋雨吧”
乔故心没理会沈秋河,收回了视线,而后往一边挪了挪,想着离沈秋河远些。
沈秋河也没故意同乔故心攀谈,只是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外头的淅淅沥沥的雨水,唇间勾起了一丝笑意。
还记得上次来,他还只能在外头傻站着,如今能坐在马车上,便就是进步。
不远处,褚翰引盯着那马车,眼微微的闭上。
随即轻笑一声,扬起马鞭走山路离开。
只是心里,同这雨一样,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
纵然知道,沈秋河来了一定能护的住乔故心,可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守着,远远的看一眼便足够了。
因为下雨了,马车走的极慢,等到过桥的时候,已经涨水了。
车夫禀报,天黑赶路有危险,那潮水已经没过桥面了,若是直接走怕出事。
沈秋河听后,也不顾下雨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车夫说刚刚好像那还满出这么多来,似乎就这一瞬间,水就涨起来了。
苗头不对,过河太冒险了。
沈秋河端量了片刻,随即下令先不过河回城,在这附近寻个客栈先住下。
太学这也有家人送学子的,若是遇见天气不好,太学没地方住,肯定得住客栈,所以往回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客栈。
客栈不大,但是应有尽有,一下马车里头小二立马撑着油纸伞迎了上来,下头也有牵马的,照顾的周全。
进去之后,堂内稀松坐了两三个正在用晚膳的人,沈秋河一行人进来,倒让堂内显得热闹了不少。
沈秋河走到柜台前,看了后头的乔故心一眼,“掌柜的,还有几间房”
掌柜的看了看沈秋河又看了看乔故心。
思量了片刻后,“客官是准备要几间房我们要几间,有几间。”
这里一般都是太学休息的时候住的人多,平日里住的人极少,再加上今个天不好,店里格外的冷清。
沈秋河在心中暗暗的骂着店家,不会做买卖。
不过脸上却不显,规规矩矩的要了四间屋子,车夫和小厮一间,念珠念香一间,乔故心跟沈秋河一人一间,宽宽敞敞的,怎么住都成。
收拾好了之后,众人便在下头简单的用了晚膳。
因为没有带换洗的衣裳,沈秋河是用完晚膳才回的屋子。回去后,将身上的衣裳解下来晾着,坐在油灯下,听着外头的动静。
从前还不觉得什么,今日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屋子里宽敞的冷清。
尤其,隔壁屋子住的还是乔故心。
沈秋河只能竖着耳朵听,可在这屋子里又听不清楚。
沈秋河扶着桌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也说不上为何要轻手轻脚的,总是就是怕被人听见,蹑手蹑脚的走在门边,悄悄的开了一个缝,眼不由的往乔故心那边看去。
“您是有什么想要的吗”念珠刚端着了热水上来,就看着沈秋河这贼头鼠脑的样子,不由的问了句。
沈秋河也没想到念珠会突然冒出来,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没事。”匆匆的丢下这话,赶紧将屋门紧闭。
念珠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言,端着热水进去,先伺候乔故心洗漱了。
被念珠这么一发现,沈秋河也不敢再看,只能继续干坐着了。
烛光摇曳,剪了三茬灯芯了,外头愈发的安静,似乎入了夜。
沈秋河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撑着头看着烛火发呆。
只不过身上没穿外衣,有一丝凉意,沈秋河拽了薄被盖在身上,继续在那坐着。
突然沈秋河听到一声吱丫的声音传来,因为夜很静,就是轻轻一点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这声音,明显是从乔故心屋子里传来的。
这竟然是黑店
沈秋河一个翻身直接越了出去。
而后听见哐当的一声,沈秋河想也没想,直接撞向乔故心的屋门。
突然传来这么大的声音,乔故心一下子惊醒,手里拿着之前放在枕头下放的珠钗,紧紧的盯着屋门,“谁”
“是我”沈秋河在外头,沉声应了句。
这动静将小厮惊醒,推门一看是沈秋河在乔故心的屋门外,便又退了回去。
乔故心不知道沈秋河这大半夜不睡觉跑自己屋子外做什么将珠钗扔在枕头下面,走过去将门打开。
看沈秋河脸色不对,乔故心也没开口训斥,“何事”
沈秋河回头立马将屋门关上,大踏步走到乔故心的桌前,将烛火点亮,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刚刚听到你屋子里有吱呀的动静,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