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坐着没动,一直等着何氏坐下,她才看向何氏,“母亲也过来了”笑着打声招呼,只是却没有尽该有的礼数。
何氏看了乔故心一眼,很明显是及其的不满,只是碍着思元公主在这,何氏却也嗯了一声。
思元公主左右看了一眼,视线最后放在了乔故心的身上,“我得知你有家不能回,特意为你在国公夫人跟前说情,今个你听我的话,给国公夫人赔给不是,过去的种种便都不提了。”
听了这话,乔故心侧头惊讶的看着思元公主。
只觉得,思元公主一个人,拉低了皇族的城府。
思元公主一说完,自有人往乔故心跟前端上茶水。
何氏微微的仰着头,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乔故心却没伸手,没有接那水的意思。
便是样子,也不愿意做。
思元公主也不着急,面上带着笑意,瞧着眼睛笑的都眯了起来。
恰在这个时候,下头人送了拜帖,说是褚夫人求见。
思元公主微微的拧眉,不由的念了一句,“她来做什么”
不过到底是朝廷内眷,思元公主也不好做的太过,便让人去将褚夫人领了过来。
趁着这个空挡,思元公主再次看向乔故心,“沈二夫人请吧,一会儿外人来了,让人瞧见总是让夫人脸上不好看。”
意思就是,以权压人了
不道歉,还就不行
何氏一听这话,随即身子微微的朝思元公主转去,“臣妇,谢公主做主。”
听着那声音还有点鼻音,大约这就是感激涕零的样子。
乔故心撇了一眼那茶,而后冲着思元公主微微的勾起嘴角,“公主这话让臣妇倒是不明白了,倒像臣妇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若是公主真的瞧着臣妇犯错了,自有夫君惩戒。”
若是何氏觉得乔故心错了,沈秋河却觉得乔故心没错,那就是她们娘俩的纠纷。
听了乔故心的话,思元公主随即冷笑一声,“沈二夫人好大的胆量,你的意思是,本宫错了”
乔故心随即站了起来,“臣妇不敢。”
话说的好听,可却就是不接那杯子。
“褚夫人您慢些。”僵持的时候,听着外头婢女的声音。
而后珠帘被掀起,褚夫人大约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看着是满头的汗,见礼的时候声音还有些喘。
思元公主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褚夫人这是有什么急事”
褚夫人用帕子擦了擦额头,这个空挡不由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乔故心,随即赶紧收回视线,冲着思元公主一笑,“回公主的话,臣妇这是闻着味来的,听闻国公府的两位夫人在公主这,臣妇可不用跑两趟了。”
说着用帕子扇了扇脖子,让自己好凉快些,嘴里还念着句,她是最怕虫子什么的,刚才被一只蜜蜂追着,跑的都没顾及仪态。
“夫人这话是如何说的”思元公主不解的问了句,怎么就不用跑两趟了
褚夫人笑着说道,“臣妇老家拢城,送来了今年刚晒好的金银花,臣妇正好要给公主和国公府送,这般一趟便成了。”
虽说金银花常见,可拢城一带的,还是很有特色的。
听了褚夫人这话,思元公主却不吱声了,从前也没见着褚家走动,今年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何氏在旁边擦了擦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我们可真是有福气了,不瞒夫人说,我还从未用过拢城正儿八经产的。”
便也就是直接说,褚夫人今年特殊。
褚夫人也不见尴尬,掩嘴轻笑,“那夫人尝尝,等着若是用着好了,明年我再让人送来些。”
左右金银花又不贵重,拿着这东西走动,就是御史台的人也不可能怀疑其他。
说完后,褚夫人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怕公主和两位夫人笑话,我们家翰引也大了,可却还没有议亲,臣妇这才多走动。”
意思也很清楚,如果有知道的好姑娘,可以给说说亲,毕竟,官媒再厉害,也不能将京城的姑娘都说完了。
再来,这说亲还说完有一点要注意的,不是说相看的好就成了,万一有人故意使坏,坐在那家使劲的说坏话,好好的姻缘不就散了
褚夫人这算是为了说亲,铺路了。
听着褚翰引要相看姑娘了,乔故心眼神微动,随即坦然,褚翰引的年龄,确实是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听褚夫人将话说明,思元公主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巧了,国公夫人还与本公主提,要为沈大人纳妾的事,这褚公子又要说亲,今年的喜事可真是多,且都让我碰着了,大吉大利。”
听思元公主说,何氏准备给沈秋河纳妾了,这意思是求在了公主跟前了褚夫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乔故心一眼。
思元公主笑了几声以后,随即说道,“若是父皇知道沈二夫人的秉性,不定就后悔赐婚了,要我说,留着这样的妇人在院子里总是祸害,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