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心听了却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
在她最需要人站于身后的时候,她的夫君选择了袖手旁观,不,该说是推波助澜,可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了,再说这话,又有什么意思。
笑着收回视线,“好,这话我记下了。”
好脾气的,应了一句。
沈秋河慢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招手让下头的人将东西收拾了,又侧回身子,“那你喜欢什么东西”
想着,两个人这么沉默,也不是个事,便寻了个话题。
乔故心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我喜欢的,自是随心所欲,自在独行。”
自在独行
沈秋河念了一句,而后摇了摇头,“旁的也就算了,可独行却是办不到。”
接着慢慢的将脚收了回来,“你我夫妻一体,怎能独行”
说完似乎觉得这话有些矫情,别扭的将头转到一旁,“昨日听见你说花,我想着等着再暖和些,让人将花多搬几盆放在你院子里。”
乔故心点了点头,“这事,自是你说了算。”
毕竟,这里是国公府。
看乔故心突然收敛起身上的刺,沈秋河不由自主的敲了敲桌子,“那等着我休沐的时候,迎春花开的正好,带你去放纸鸢”
乔故心眼里的笑容更浓了,“放纸鸢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是,跟谁那就不一定了。
沈秋河没看出乔故心的深意,以为乔故心这是答应了自己,面上也比缓和了下来。
而后招手吩咐下头的人,取几个扎好的风筝,他先画上几个风筝面。
这个季节,纸鸢这东西下头的人肯定会准备,很快便呈了上来。
沈秋河拿了笔,说着便要画。
只是落笔的时候却犹豫了,本来是想画花草的,可侧头看向乔故心的时候,随即改变了主意。
看沈秋河没走的意思,还画上了风筝面,左右现在跟等乔故心也将府里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干脆也拿了一个风筝面过来。
乔故心没事的时候本就爱折腾着画几下,这次得了机会,自更是要画个痛快。
纸鸢这东西放的便是得不到的自在,所以多是雄鹰飞鸟,乔故心却提笔画了一只仰望天空的鹦鹉。
漂亮的颜色,就好像与这红墙正配。
可至于这鹦鹉的内心,谁人也没猜透过。
而后,在上空,点了几朵白云。
沈秋河画了几笔,贵家妇人站于高门红墙内,她端庄知礼,可是再画脸的时候,沈秋河却突然下不了笔,甚至在这一瞬间,沈秋河犹豫了,当初看到的,可是真的她
闪神的时候,瞧见旁边的乔故心。
眼神微闪,随即将手伸了过去。
乔故心本来的画的专注,原本的白云思量片刻却画成了乌云,只有这样的场景,似乎才能将这鹦鹉显得高深难测。
可突然间,一点红色落在了乌云之上。
只这一点,画便失去了原来的味道,乔故心猛地抬头,心里只有恼怒,也没看顾得上将情绪遮掩,“沈秋河你脑子被门夹了”
笔瞬间扔了出去
因为生气,眉头紧锁。
沈秋河本来离着乔故心就近,被乔故心这么一吼,只觉得耳朵都嗡了一声。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是不小心的。”
一边说,一边试探的往回退。
等着挨着门框的时候,沈秋河赶紧转身往外跑。
看着沈秋河撒欢一样的跑,乔故心拿着那画好的纸鸢看了看,随即伸手将那风筝面给撕碎,而后掀开窗户,照着沈秋河砸了上去。
沈秋河跑出去没几步,回头还在那侧着耳朵听乔故心的动静。
结果,被乔故心正好砸在身上。
其实砸一下也不疼,只是因为墨没干,那墨沾在他的朝服上了。
“这妇人,这妇人”遥遥的指了乔故心几下,看乔故心探头,随即跳着走远。
他男子汉大丈夫,不同一个妇人计较
骂骂咧咧的往外走,可眼底全是笑意。
明个还得上朝,沈秋河赶紧回屋换上常服,让人将他的衣裳洗干净些,好早点晾干了,免得上朝的时候都没有衣裳穿。
看着沈秋河跑远,乔故心这才将窗户放下。
念珠念香在旁边掩嘴轻笑,“姑娘跟姑爷,这就跟俩孩子打架一样。”
瞧着这样的沈秋河,谁能同权臣想在一处
乔故心收回视线,看向了沈秋河画的那个妇人,随即冷笑一声,“连你们都觉得跟孩童一样,那他定然也会这么觉的。”
自然不会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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