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嫂嫂神色不错,没出事便好。”乔故心也跟寻常闲聊一样,便就回了郑氏一句。
妯娌俩闲聊几句,平和宁静,对昨日争论的事谁都不提。
乔故心将食盒放在塌前,伸手从里面将粥拿了出来,“听闻母亲病了,我这担心的厉害。”好话,乔故心自也擅长。
只是勺子刚放到碗里,何氏却猛的睁开眼睛,看向乔故心的眼神却就跟碎了毒一样,冷冷的一笑,“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拿卖身契了”
“母亲误会了,昨日不过是秋河的玩笑之言。”乔故心无视何氏的愤怒,笑着回了句,手中的勺子轻轻的晃动,给何氏凉一凉碗里的粥。
何氏抬了抬手,陆嬷嬷随即将准备的好的卖身契捧到了乔故心的跟前。
“账本这两天还没收拾出来,等着过两天再给你。”何氏也是要脸的,昨个沈秋河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分开了,她要是还拦着不放人,不要脸到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她自认,还不至于豁出一切去。
只要沈秋河不求自己,自己断然不会再管二房的事。
乔故心看了何氏一眼,随即将勺子放了到一边,“既然母亲执意如此,那儿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将卖身契,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上一世从庶子出生后,二房的事其实就交给了乔故心了,可是无论是何氏还是郑氏都还能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教训自己。
可这一世,不过才成亲四日,何氏再不情愿也还是放权了。
在内宅里,女人们活的还是丈夫的态度,丈夫拎得清,妇人怎么可能被婆母妯娌欺负。
只是遗憾,这权利她并不在乎了。
现在收下东西,只是单纯的想出上一口恶气。
郑氏立在旁边也没说话,垂着眼让人看不清她心里想的什么。
在这个时候,下头的人禀报说是侯府二姑娘和四少爷求见。
按照规矩,娘家来人肯定要拜见何氏的,再加上乔故心现在在何氏这,下头人直接禀到这边来了。
何氏听的冷笑了一声,“这么舍不得,还嫁人做什么”嘴里头忍不住嘟囔了句。
昨个刚回门,今个就眼巴巴的追来了,这难舍难分的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可是人家正儿八经的下帖子,何氏总也不能不见人,抱怨了句可还是将人请过来了。
乔故心眼神微动,如若真的有事上门的肯定是乔文清了,可偏偏是她俩,估摸是顾氏不放心,昨个回来的晚了,虽说是沈秋河的意思,可婆母不可能怪自己的儿子,万一再惩罚了乔故心怎么办,娘来来人说白了就是来撑腰来了。
过来俩人先试探情况,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不定下午顾氏就亲自登门了。
原本这种事乔文芷自己就可以过来,许是因为乔文芷话少,顾氏怕她吃亏,随即将乔文柄也给打发来了。
思量的时候,下头人已经领着她们过来了。
无论如何,乔文芷始终定下的探花夫人,无论何氏态度如何,下头的人终是要对乔文芷恭恭敬敬的。
“见过老夫人,大夫人。”乔文芷在前头,领着乔文柄也做了个万福。
今个两个人都穿的规整,衣服颇有讲究,拿到外头没人看得出两人是庶出来。
乔故心看着板板正正跟个大人一样的俩人,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免礼。”何氏清了清嗓子,“我身子不舒服,失礼了。”
“老夫人哪里话,是我们叨扰了。”乔文芷随即说着客套的话。
郑氏也坐在了一旁,顶着她那头上的白布,一点都不避讳,“听闻四公子今年补入太学,可跟的上”
难得乔文柄还一本正经的抬手做辑,“太学人才济济,跟着是有些吃力。”回话也规规矩矩的。
郑氏了然的点头,随即又笑着说道,“也是,毕竟人人不是三公子,有惊世之才。”
这话说的好听,可却让人怎么听着怎么难受。
乔故心在旁边抿嘴轻笑,真真是有人,狗改不了吃屎。
乔文柄脸色微沉,随即又笑了一声,“这是自然,状元只有一个哪能人人都是,不过兄长得了空便指导我学业,我这想不进步都难。”
随即又看向了一旁乔文芷,“太学的人都嫉妒我呢。”
莫要忘了,那状元郎可是自己的兄长。
别人眼馋也白搭,国公府再厉害,不也没出过状元吗
乔故心强忍着笑意,就乔文柄这张嘴,一般人还真不怕的,随即起身冲何氏屈膝,“母亲好生休息,我先带他们下去了。”
何氏闭着眼点头,听着他们在那吵闹,心里头莫名的烦的很。
出门的时候,乔文柄还回头看了郑氏一眼,露出一副无辜的笑容来,“想来小公子能很快入太学,我等他。”
沈崇远现在小,以后能走多远谁也说不准,可是乔文柄人家已经能上太学了。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