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更重要。
乔故心思来想去,随即立马写信,让褚翰引等着朝廷派人去。
而后看向那妆奁盒子上的蝴蝶,乔故心思量片刻,还是将东西放了进去。希望,褚翰引都懂得。
等着乔文清从东宫回来,乔故心让乔文清拿帖子,却将这东西送出去。
听闻东宫已经选了合适的人选,直接点兵前去。
凡阻碍者,无论品级,均可先杀后奏。
如若驻军也出了岔子,一个不留
东宫处事干脆利索,对下头草菅人命的人,深恶痛绝。这次,因为碰见是举子有功名的人,才能将这案子直达天听,可若是寻常百姓呢,是不是打死便就被打死了
此风,绝不可长
今上原在病中,听闻那些人都敢对京城特使下手,当下便震怒的从塌上起来,此事决定亲自过问
褚家那边也得了消息,褚翰引不在,乔文清自是要多照看些。
明个乔故心要成亲了,乔文清原是该在家里张罗的,此刻也都顾不上了。
只有顾氏忙前忙后。
第二日,天刚亮喜娘便来了。
乔故心沐浴更衣,那鲜艳的凤冠霞帔,就如同上辈子一样,一样的刺眼。
只是乔故心再也没有上辈子的胆怯,她端坐在铜镜前,听着全福夫人说着吉利的话。
身边,冯昭萍一直陪着乔故心解闷。
看着乔故心上好妆容,忍不住在旁边感叹了句,“大姑娘真好看。”
“以后,该叫沈二夫人了。”全福婆子在旁边笑着说了句。
外头,因为褚翰引出事,褚母担心虽说过来了,可话也不多。
顾氏也不好答话,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的儿子遇见这种事肯定自己也不舒坦。
侧着头多是跟张氏说话。
胡氏因为怀着身子,不能见新人,便也没去看乔故心,一直在张氏跟前坐着。
看着胡氏面上带笑,似乎有什么喜事,顾氏没忍住小声的问了张氏一句。
张氏这才解释到,原是胡家让胡氏选妾,正好劝人的时候让顾表哥给听到了,顾表哥跟胡氏伉俪情深,当时便不愿意。
男人都说话,胡家再多言便是不识趣了。
这不,胡氏便能过些个安稳的日子。
顾氏在旁边听的点头,一家子过日子,虽说男主外女主内,可有时候并不必分的那么清,有时候男人一句话,却是比女儿家千句百句还要管用。
嫁个会疼人的,这姑娘家便是一辈子的福气。
等着吉时到的时候,外头炮仗声响了起来,一群人在那喊着赶紧堵门,总不能让沈秋河这么顺利的进来。
今日,沈秋河穿着一身红色长袍,坐在高头大马上好生得意。
他如今年纪轻轻便位居高位,又娶得如花美眷,自是该让人羡慕。
一路吹打,好声张扬。
这堵门领头的人便是乔文柄,他那是堵的卖力,今个沈秋河要是不多准备了银钱,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所幸,沈秋河准备的足够充分。
乔故心这边,喜帕盖上,双手抱着如意,被乔文清背到了正厅。
沈秋河已经等着了,两人站在一起,红彤彤的喜庆的很。
宁顺候坐在主位上,看着女儿出嫁心里多少有些酸楚的,“心姐儿过去之后切记,要孝顺婆母,恭和妯娌,切勿像在闺中一般任性。”
“女儿谨记父亲教诲。”乔故心声音平和,甚至比宁顺候还要显得淡然。
顾氏坐在那里,强忍着不落泪,成亲之前她总是想给女儿争些什么,处处想论个高低。
可此刻,她只是拉住了乔故心的手,抬头望着沈秋河,“秋河,心姐儿被我惯坏了,若是有什么事做错了,你多担待些。”
“母亲。”乔故心声音终于变了,那一刻沙哑的仿佛说不出话来了。
“岳母放心,我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许是被这场景所感染,沈秋河这句话是乔故心两辈子听到,最好听的话了。
无论真假,至少让顾氏能放心些。
拜别父母,乔故心便要跟着沈秋河走了,从此没有乔家女只有沈家妇。
乔文清眼睛也红红的,乔故心都上了轿子了,他紧走着追了出去,“沈秋河你记着,我阿姐若是在你们国公府受了委屈,我便是豁出去剥了这官身,也绝不让你好过”
愤恨的,说着他以为最狠的话。
沈秋河拽着缰绳,抬声回了句,“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马头调转,一路敲敲打打的往国公府走去。
嫁女儿原就是这世上最让人痛心的事,即便满目的红色,也不会让顾氏有半分的喜庆。
至于外头的人却是瞧着热闹,看着那一抬抬的嫁妆,从顾家抬出去,路人皆称赞侯府大排场,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十里红妆了。
沈秋河作为东宫近臣,今日他成亲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