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气氛不对,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样子,便寻了个借口。
沈秋河原是背对着乔故心的,在乔文柄一出声的时候,猛的回头。
这一瞬间,沈秋河微微的闪神,恍然间想起了当初的洞房花烛夜,乔故心也是这般的鲜艳。
他已不记得当日是怎么过的,好像他是说过什么话,时间过的久远,已经记不清了。
“大姐姐不急,我记得大姐姐极擅下这黑白之物。”乔文柄说着便要领着乔故心走的近些。
乔文清瞪了乔文柄一眼,似是猜到一二。
沈秋河已经回神,伸手开始收棋子,“若是县主不吝赐教,我自是欢喜。”
眼神回避,佯装无意的说了一句。
乔文清随即摇头,“时辰也不早了。”
乔文柄拉了乔文清一下,“兄长就不想看看这神仙打架”
这要是真的爱棋的人,一本棋谱都能争的头皮血流,更何况是在眼前了
乔文清心思微动,可理智还是胜利了,“你把嘴闭上吧。”
乔故心停在不远的地方,并没有往前走,“舍弟胡言,沈大人莫要当真。”
沈秋河微微的一松,那黑子归位发出清脆的声响,“县主这是瞧不上我这个对手了”言语中隐隐的有些逼迫。
乔故心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如若沈大人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旁的法子。”
软软的,说的毫不了客气,那是一点颜面都没给沈秋河留。
让她这般有闲情的同沈秋河对弈,她可是做不到。
不等沈秋河说话,乔故心回头看着两个弟弟,“母亲已经等着了,你们领着沈大人过去用膳。”
说完后,便匆匆的离开,就好像她过来真的只是传话一样。
沈秋河的眼神微转,即便被落了脸,可也还是同乔文清他们一同过去用膳。
用完膳总是要同长辈说两句话的,“今个晚辈过来,一是寻文清二来也是有事要同夫人禀报。晚辈前些日子托了钦天监的人来算吉时,您瞧着初六可方便,让官媒过来同您禀报”
这究竟吉日在哪,自不能沈秋河说的。
原本聊的好好的,听沈秋河提起这事,顾氏的脸色总是有些不自然。可是沈秋河都将钦天监拉出来了,她能说什么
寻常的先生那里比得上钦天监的本事,钦天监说的吉日,那一定是吉日。
“正好过了破五便不忙了。”顾氏敛下心思,笑着说了句,随即让人将自己准备的紫砂砚取了过来,“听闻小公子已经入了学堂了,愿他前程高中,岁岁安康。”
沈崇远又没过来,顾氏给不给这东西都行,可是她瞧见沈秋河便让人去库里拿,礼数是格外的周全。
沈秋河随即站了起来,自是要谢过顾氏的。
坐着又闲聊几句,瞧着时辰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顾氏起身送到屋门口,剩下的路就是乔文清去送了。
自然她这砚台可不是白给的,郑氏现在失了何氏的心意,侯府同国公府走的越近她那越不痛快,越是这样估摸越容易犯错,等着乔故心嫁过去,她越是端不起长嫂的架子来。
只是,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快
这孩子要嫁人了,留都留不住。
初六的时候,官媒果真将钦天监的消息送来,说是吉时已经算好了,正月十六便能大定,婚期是定在二月初二龙抬头的这日子,正月的禁忌全都解除了是个顶好的日子。
时间是越来越紧了,顾氏心里不想让乔故心嫁那么快,可官媒说钦天监算的这是最好的日子,若是往后拖就没有比这日更好的了。
婚事既然推不掉,顾氏总是让女儿的日子能过的好些,总不能因为她的私心就错过孩子的好日子。再加上老太太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赶早不赶晚,便也只好点头了。
按道理说,待嫁的姑娘无论绣活如何,总是要绣一些自己贴身用的东西,再给夫君做几套衣裳。可正月里忌针,顾氏肯定不会让乔故心动手的。
这些东西,要么拿家中之前做好的,要么就是找绣娘做,左右乔故心那是一针都没有动。
正月十五闹元宵,眼瞅就剩下半个来月乔故心便要出嫁了,顾氏便打发了家里头孩子早早的去外头看热闹,也当是多陪陪乔故心。
冯兆安得了消息,领着冯昭萍也出来了,就在闹市等着她们。
有冯昭萍的地方,自然热闹的很,全程蹦蹦跳跳的没个停的时候。
这闹元宵最重要的便是猜灯谜,状元跟探花在这,基本是几个姑娘想要什么彩头,便能得到什么,一众人欢喜的很。
猜完灯谜,就数冯昭萍手上拿着的彩头多了,饶是如此她对每一个都爱不释手,全都自己拎着不假旁人之手。可眼睛却没闲着,瞧着不远处人家放孔明灯的,便又赶紧领着他们过去。
冯兆安忍不住念叨了句,“怎么,你这是学会新的本领了,可以用嘴写字了”
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