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女婿,若是不将沈秋河参下来,自不会罢休
本来,以为不过是少年风流的小事,却不想步步祸端。
简直可笑,荒唐
郑氏的心凉了下来,“母亲,这,这是侯府送来的,她,她必然是存了挑拨的心思。”
何氏看郑氏还在狡辩,何氏冷笑了一声,“既如此,那就让秋河去查。”
既然郑氏不相信顾氏,那就交给大理寺,大理寺的人肯定不会诓骗她
话说到这份上,郑氏不由的落泪,“母亲恕罪,儿媳一时糊涂,母亲愿打愿骂儿媳也绝无二话。”
“一时糊涂”何氏哼了一声,“你的心思,我难道不清楚吗”
郑氏嫁的是世子,世子去了理应崇远顶起国公府,可偏生圣上给拦着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沈秋河本来就优秀,不比他兄长差,京城人人尽皆知。
当时圣上这般言语,沈秋河也想过直接装作纨绔子弟,待崇远长大名正言顺的承袭国公位。可是仔细想来又不合适,国公府俩寡妇,再加上一个贪图享乐的,如何在京城立足不得被人欺负了
再则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已经去,何氏怎么舍得让老二也一辈子碌碌无为的蹉跎
沈秋河始终不欠兄长的,让沈秋河赔上一辈子,对他而言也不公平。
便由何氏做主,让沈秋河在朝堂立足,谋求高位前程,可是永不跟崇远争。将来圣上再提,沈秋河永远还是那句话,国公的位置是长房的。
只要沈崇远不是扶不起的阿斗,这个荣耀便跑不了。
即便如此,郑氏心里也不踏实,这些何氏都懂。
再加上郑氏没有娘家支撑,瞧着沈秋河要迎娶侯府贵女,心里更忐忑,便是在乔故心来府里的时候,言语中皆是试探。
何氏看在眼里却也没多说什么,郑氏可怜理应让着她。
再后来,沈秋河得势,虽说退了侯府的亲事,可郑氏也害怕沈秋河再结贵女,想着法的往沈秋河跟前塞人,为的就是二房出来个庶长子。
即便后来二房有嫡出,那也是次子,比不得长房嫡长孙的身份。
何氏也是女人,理解郑氏的心情,一直以来她都包容何氏的过错,甚至也有这意思,让沈秋河看在兄长的面上,委屈委屈。
也想好了,将来老二家的进门,她也不会多亲近,肯定是会偏袒郑氏的。
可如今,何氏心里发寒了,你就算从这个心思,就不能挑挑人,寻了这么一个戴孝的,这是要害死谁
“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真的知错了。”郑氏此刻想不出理由辩解,只能一个劲的磕头。
何氏缓缓的闭上眼睛,让人扶着自己坐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乏,“将那人打发走,以后你就在家里多操心操心崇远的事,家里旁的事,我会看着的。”
声音软软的,却是直接挑明了,要夺走郑氏的掌家权利。
以后,就在这四方院子里,安心自省。
郑氏跌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何氏,她不怕被夺走掌家的权利,而是害怕等沈秋河成亲,何氏直接将这权利给了乔故心。
她知道何氏的性子,丈夫长子去世,根本就没有心思管这些俗事,这权利迟早是要外交。
可现在郑氏不敢争这一时长短,“谢母亲宽恕,儿媳糊涂近来会在夫君灵前忏悔,是儿媳对不起他。母亲您现在病着,儿媳只求您,保重身体。”
头重重的扣下,说的情真意切。
何氏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郑氏回去也没见郑茵兮的面,直接让下头将人给撵出去了。
她呆坐在塌上,以为万无一失,怎么就被人查出来了
思来想去也只能怪郑茵兮是个蠢的,你不在国公府诱惑沈秋河,跑到侯府闹的什么事如若不是惹怒了顾氏,侯府是怎么可能去查自己娘家人的背景。
心中那是一遍遍的骂着蠢货。
沈秋河出去后,王四赶紧追了上去,“小的已经尽力了,不能再快了。”
他是大理寺的人,查个人竟然跟侯府速度不相上下,简直就是在打大理寺的脸。
沈秋河摇了摇头,“此事,是我大意了。”
非要给郑氏一天的机会,如若不是这一天,大理寺肯定早就查出来了。
何至于让顾氏登门来骂人来,怎么也会想法子提前处理了。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郑氏会糊涂到这种地步,说句难听的,这叫饥不择食到连屎都吃了。
沈秋河沉着脸,仔细的想着,郑氏就这么一个人,还是突然变的。
良久后,也只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原本回到屋子是要继续看沙盘的,此刻却怎么也定不下心来。
直到,王四又走了过来,此刻王四低着头,“主子,出了大事,小的这才查清楚,所谓的卖身葬父也都郑茵兮自个自导自演的。”
原本郑茵兮家里贫寒,父亲虽是秀才郑家倒了自然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