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了这等错事了,宁顺候还要袒护,当儿子的除了心寒,还能有什么感觉
晚膳的时候,宁顺候还是没回来,因着老太太高兴,拉着乔文清直说话,场面也热闹的很。
尤其是听到乔文清说,感觉这次该是考的不错后,老太太更是高兴的厉害,若是能中前三甲,便是侯府一门的荣耀了。
老太太一高兴,直接要喝果酒,便是苗嬷嬷也拦不住,一众人更是笑了起来。
不过老太太的体力总是有限的,这饭虽然吃的热闹,散的也快。
出门的时候,乔文清喊了一声,“四弟。”
大家都知道,乔文清这是有话要同乔文柄要说,想想也是,原本欢欢喜喜的两人一起参加科考,如今却只剩下乔文清,总是要问一句的。
三姨娘抹了抹眼角,随即又笑了起来,嫡出长情,他们庶出的才能有出头的机会。
顾氏让下头的人给两个孩子取来披风,莫要在晚上冻着,便也没再说什么。
乔文清是去的乔文柄的院子的,他当书生的时候鲜少碰酒,可现在即将迈入仕途总要适应的,乔文清让人给自己取了竹叶青,却让人给乔文柄取了刚用秋葡萄做的葡萄佳酿。
乔文清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同乔文柄碰了一下杯子,一切就在酒中了。
喝了三杯后,乔文柄突然笑了,“兄长可想去见见凤姐姐”
不等乔文清说话,乔文柄接着又说道,“如今天凉,那柴房里头还四处透风,听闻她身子还不好,饭也长长的吃凉的,好生的凄惨。”
乔文清又了抿了一口酒,“那是她,咎由自取”
乔文柄赞同的点头,“所以,我的心中已然畅快了。”
乔文清侧头看着乔文柄,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拍了拍乔文柄的肩膀,“我在朝堂,等你。”
乔文柄笑了起来,“那是自然,我定是要追着兄长的。”
乔文清随即将酒放了下来,不知道以后在官场上需要喝多少,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喜欢了这味道,反正现在他是觉得难喝的很,随即连酒壶都扔远了些,“左右现在时辰还早,我听你背一背书本,夫子说你,你基本功并不扎实。”
乔文柄原还想着再说些一些个豪气的话出来,只是没想到乔文清的话转的这么快,随即干笑了一声,“我瞧着天色也晚了。”
“快些。”看着乔文柄还想逃避,乔文清随即板起了脸,隐隐的竟然也有几分官威。
乔文柄哭丧着个脸,可也认命的去拿自己的书本,拿过来后双手捧在乔文清跟前,等着乔文清抽查。
乔文清却连书本看都没看,随意放置在一旁,开口便能背出考题。
世人都说乔文清是才子,可才子这东西鲜少天生就会是,再聪明没有根基也是枉然,而学识书本便就是他的根基。
三姨娘原还担心孩子们吃酒吃多了,让人盯着点,若是看着有谁醉了她出面劝上一劝,可谁知道,下头人说俩孩子在背书。
三姨娘随即愣了一下,而后轻笑出生,“怪不得三公子有出息呢,这孩子便就注定不是常人。”
好不容易放松放松了,都考完试了,课业还不落下。
常言道,近朱则赤近墨者黑,乔文柄跟着乔文清学,总也差不到哪去。
想想之前乔文柄还跟乔荨凤走的近,被害的误了正事,如若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她就是打断乔文柄的腿也不让他跟乔荨凤有来往。
想起这事,三姨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坐着一会儿更是越想越气,随即招手让人拿了巴豆给等着乔荨凤下在饭里。
“姨娘,这。”下头的人还有些不敢,小声的想要劝几句。
“怕什么,这又要不了她的命”如今老太太的心都放在乔文清身上,宁顺候又常不在家,乔荨凤拉个肚子,谁人还会管
等着夫人上心吗
估摸夫人心里都恨不得剥了她的皮,还会为她出这个头
乔荨凤挨罚了又如何,在三姨娘心里,自是不够的。
诚如三姨娘所料想的一样,没人会在乎乔荨凤,拉了几日肚子,最后止住了出不了大事便可,顾氏怕她死了让人给修了修窗户,也就作罢了。
便是宁顺候听说了,也只能送了几床被子。
巴豆这东西,原是常见的很,府医若是有心要查,一眼怕是就能瞧出问题了。可是主子不在乎,他多那个嘴做什么
三姨娘想折腾乔荨凤,她,就得受着
放榜的日子,是钦天监算出来的,这日,晴空万里,碧空如洗,是顶好的天气。
老太太也只打发了小厮去瞧,而后领着一家子老小,在祠堂里跪着,求列祖列宗保佑。
同之前开祠堂不一样,这次老太太是家中最年长的人,自是要隆重。
那香烧的平平稳稳的,香烟直上。
顾氏双手合实,只是看香着成这样,心里便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这是该是有个好兆头。
即便